“是,草民定竭尽所能,断不会让侧妃娘娘有恙。”
婢女面色有些不天然,“奴婢会提示我家蜜斯,多谢大夫。”
看他一眼,再看看那大夫,林天南笑着道:“表兄总不至于害侧妃,既是表兄信得过的人,本宫自也信得过,今后王大夫便多来府上看看侧妃,确保胎儿安然。”
“对了,老朽药箱中有些去疤痕的伤药,待会儿女人可去拿些,平常磕着碰到也能用。”
“太子殿下,小妹毕竟是我大将军府嫡长女,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偶然不免脾气大些,她既已嫁入东宫,还望殿下多多担待。”
燕浮沉一撩衣摆随便寻个位置坐下,狐狸眼弯弯,不避讳的道:“天然因为……你是太子,继任皇位的能够性更大。”
二则,她和赵菁菁主仆一体,若赵菁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难逃一死。与其坐着等死倒不如去拼一把。正因如此,才会被东宫的仆人抓住受罚。
“赵邵霖武功虽不是极高,脑筋却不错,兵权又握在他手中,若能拉拢自是再好不过,不过……”赵家的野心他如何能不知?只是现下并非内斗的时候。
总归不会亏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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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鞭伤也不是完整拜赵菁菁所赐。
“不知,不过那人既已在商兀有那般大的本事,想来在天启应也不会差。传闻父皇成心给你和云儿赐婚,云儿是本宫的亲mm,届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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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没有出府令牌,从后门溜出去三次,哪会一次都没被逮到?逮着一次打个半死。而她又不能不照着赵菁菁的叮咛去做,即便她恨极了赵菁菁。
至于与燕浮沉这个外人合作,他也是别无挑选。被攻打还是合作二选一,略微有点脑筋的都知该如何选。
“殿下的意义是,这背后另有人?有人助商兀太子?”虽是这般问,赵邵霖面上却未暴露半分惊奇。
书房中只剩林天南一人,“来人,去唤太医!”他倒要看看他侧妃的身子骨是否真那般弱。
林天南摆摆手,提起一事,“不知表兄可有传闻商兀迩来产生的事?”
林天南朝前面的屋子看一眼便收回目光,“可贵表兄来府上,本宫先好好接待表兄,让侧妃先歇息半晌,待会儿本宫再来陪她。”
赵邵霖又那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意义?不就是想与他合作以防外人打天启的主张?
王大夫这才瞧见,婢女的手背上有几道鞭痕,新旧瓜代,“侧妃娘娘身子弱,这几个月尽量制止……与太子同住。”
女人有身,身为丈夫没有欣喜便罢,竟是连一眼都不去看。赵邵霖眸中忽而暗潮澎湃起来,他们赵家的女儿,他们能够不在乎,却不答应旁人踩踏。
不过倒也晓得,这个侧妃之前没少仗着身份逼迫人,对主子也是动辄吵架,手上亦沾了很多性命。
不得不说,这个婢女很聪明,不但借此保住本身性命,还能雪中送碳让赵菁菁欠下她的恩典,若赵菁菁运气好,此番不死另有大福,那她便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林天南和赵邵霖相对而坐。
并未正面答复,“承蒙皇上厚爱。”
“恰是。你感觉,商兀太子可否能在如此短的时候内做出这般大的行动?据本宫所知,商兀皇后邹氏手里原有很多人,在商兀朝堂上可谓盘根错节,商兀太子若能动她早便动了,何至于比及现在?”
“表兄客气,本宫与侧妃自幼了解,她的脾气本宫也略知一二。”
林天南在内心嗤笑一声,真当他如此惊骇赵家?“大将军夫人是侧妃的母亲,天然可在侧妃有孕期间多过府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