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珏晓得,燕浮沉让他做这个王,并非是但愿他能守住大燕大权,而是为监督君临是否能会对大燕臣民一视同仁。
究竟上也确切如此。
夏旭已被带回药王山,他们不能寻他算账,便将气都撒在随他一道来的安荷身上。
大燕降了,夏旭被带回了药王山?
燕珏敢必定,他们定是寻燕浮沉去了!
一个月,君凰在班师回君临的路上,柳亭也领着天启雄师回天启。至于顾月卿,既未回天启,也未回君临,而是与他们分道去往药王山。
她就要如许流落街头?
更况君临帝派了人来,若这类时候他还抓着大权不放,未免会让君临感觉大燕的降不诚恳。
既能圆了叶瑜暮年想做之事,又能与顾月卿有个照顾。
这些燕珏都晓得,他不过是不在乎罢了。
“都怪那老药王,若非他的馊主张,王上又岂会落入敌手!若非王上落入敌手,我大燕又如何会降!”
独独这一点,让他非常不喜,却又无可何如。
那些哭哭啼啼的声音扰得他几乎走火入魔!
见燕珏有几次想要从大燕王宫中溜走,又被燕浮沉留下的夜煞给拦住,秋灵就非常幸灾乐祸。
药王山自夸传世千年的大家数,济世救人,但实在,他们最重名声。君临帝出自药王山,君临丞相出自药王山,若另有一个大燕王也出自药王山,药王山的职位将无人能撼动……
“大燕王说的那里话,一国之主,但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如此身份,大燕王该欢畅才是。再有,此番部属是与大燕霸道你一男人不宜与我们这么多女眷同坐马车之事,大燕王可莫要岔开话题。”
“直呼我家主子大名,你胆量不小!”
安荷早便被赶出城主府,身上除一件都雅的衣衫,未带出一分银两一件值钱的金饰。
宽广温馨的马车中,顾月卿坐在中间,她身侧是放着小君焰的摇篮,叶瑜坐在摇篮另一侧。
叶瑜之以是跟着她,怕是受了陈天权的嘱托。
“大燕王不是不喜此般身份?端起架子来倒是很像那么回事。”
秋灵和夏叶坐在马车左边,燕珏坐在右边。
他是那种需求旁人庇护的人么!
“好了秋灵,不得无礼。”夏叶道。
此事虽未说出,顾月卿和叶瑜却都心知肚明。
这二旬日,安荷的日子并不好过。
“一个狗主子不配与我说话,滚蛋,让你家主子出来!”
“倒是那老药王,真是个伪君子,幸亏之前我还感觉他悬壶济世造福百姓值得尊敬,没承想竟是个杀妻杀女,还研习邪蛊之术的狠辣之辈。药王山扬言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他定也不会有甚么好了局!”
倾城公主的车驾也敢拦!还如此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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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布马车中这般多人,也不会对谁的名誉有影响。
一个月后,禾均派出的人在辽源城一座破庙找到了安荷。
“停下!快停下!”那拦在路中的是个女子,一身素衣有些陈旧,脸上戴着一方面纱看不清面庞。
彼时她已疯。
顾月卿一默,“叶少主谈笑,这世上不卖叶家面子的恐没有几人。不过叶少主若真无旁的事,一道前去也好,恰能与本宫做个伴。”
那人一脚将她踢开,拍拍衣衫,唾了一口道:“那里来的乞丐!弄脏老子的衣服你赔得起么!倒霉!”
因着她是与夏旭一道来的,此前辽源城的人对她客气皆是看在夏旭的面上。后夏旭在敌营中弃他们的王上单独拜别,即便而后他来搬救兵,也反对不了他曾将王上一人留在敌营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