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晓得其不肯前去,也不好多说甚么,当下便辞退梁王,前去安邑赶去,就是目前汉军驻军地,刘邦也在苦等使者动静。
“的确如此,某暮年纵横疆场,身心具有毁伤,如本年老,方才闪现,今秋风萧瑟,当真不宜出门,来岁开春,某自会前去长安赔罪。”彭越见缝插针道。
扈辄倒也沉着,当即向太仆扣问道:“那先生觉得如何行事?”
使者在旁吞吞吐吐,不敢言语,刘邦倒是急了,有些不悦的问道:“环境到底如何?你快照实说来,不然别怪我无情!先斩下你的首级!”
“想来异姓王为刘邦所不忍,是以欲要找借口处之,张耳暴亡,韩王信谋反,藏荼谋反,韩信被杀于长乐宫中,事情如何会如此刚巧,莫非都是臣之过?依某看来,非也,此乃君欲撤除功臣罢了。”
“今大王占有梁地,虽无多少精兵良将,但可出兵汉中,直取长安,如此大汉都城被占,便可与陈豨、英布联和,同谋大事。”
使者略微抿口温酒,“这个也没有甚么事情?传闻前些时候梁王身材欠佳,故而陛下派我前去看望一番。”
而彭越这边送走使者以后,心中老是模糊有些担忧,毕竟这已经是第二次因病辞决刘邦的号令,纵使普通民气中也来气,更何况是帝王。
彭越听罢当即摆手,“某自秦乱以来,前后易主,今忠于汉室,不成谋反,何况汉军已经兵临城下,老夫就以年老之躯向陛下请罪,想必陛下定会念及恩典,绕我一命,诸君感觉如何?”
彭越闻言,眉头微皱,当即看向了一旁的副将扈辄,表示其帮手推让聘请,那扈辄也颇晓得察言观色,知彭越不肯前去,便非常恭敬地说道:“启禀使者大人,并非我家大王不肯前去,而是身材有疾,虽有些好转,但不宜见风,多谢陛下美意,大王会自备厚礼,择日前去谢恩,还望使者包涵。”
“大王所言极是,今陛下乃父老,并且那韩信是吕雉所杀,陛下为此常怀感喟之情。”栾步在旁非常低声地说道。
帐内诸将无人敢答话,唯有陈平略作思虑,方才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此事该当缓缓,那彭越虽佯装有病,便并无欺君之罪,陛下若兵戈,实为不当,依微臣看来,再等些时候,看那彭越作何择决,待时不可,臣便用计将彭越抓来。”
刘邦闻言,心中大怒,“彭越老匹夫,当真在理,陈豨临时不攻伐,朕先处理彭越的事情再说。”
这就使得彭越心中非常担忧,刘邦过了诸多刘姓王地都没有逗留,恰好停在梁地,想来定是和前些时候不出兵有干系,毕竟往前说,彭越并没有投奔项羽,并不能将他并为楚将措置,思前想后只要这么一条。
太仆略作思虑,缓缓说道:“微臣觉得,大王可前去汉营请罪,最多贬为侯爵,如此则梁地百官以及妻小皆可保全,何故这般迟疑不前,汉军迟早进城矣。”
扈辄熟知此事的原委,遂起首开口说道:“今大王两次辞决陛下,恐有祸害,不若早作筹办,以免惹下祸端。”
“大王还请三思,切不成做出鲁莽之事,免得扳连封地百姓,导致所行得不偿失。”栾步临走时缓缓说道。
刘邦略微议论了几句韩信,便不再提起此事,诸将亦是闭口不语,汉军前去代地,路途恰好颠末大梁,不由让刘邦想起了彭越不出兵的事情。
“启禀陛下,那梁王彭越,直言有病,不肯前来与陛下痛饮,还请陛下恕罪。”那使者赶紧跪下,非常惶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