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甚是有理,卢绾反汉,必须出兵,然此番讨伐陈豨,使得汉军疲敝,不宜出兵,且等樊哙击败陈豨,再行决计。”刘邦非常淡然地说道。
刘邦则是略微摆手,“爱妻不必担忧,燕国连易数主,民生哀怨,岂有发兵管理,且卢绾乃是朕的对邻,何来造反之说,爱妻有些多虑了。”
但刘邦就是不说卢绾造反,当即有些不悦的说道:“汝乃妇人,何知天下大事,朕心恐万年以后,这天下事我刘家的,还是你们吕家的,如若不然,朕明日便将刘快意接返来,封为皇太子,汝母子前去赵地,永享鼎祚。”
陈豨略微摆手道:“死守徒累两军,然危势已存,不成来去矣,汝速速开城,取些财帛,回籍贡献父母便可。”
审食其自会察言观色,见状只得与赵尧退出未央宫,而刘邦却未将此事与任何人提及,较着欲成心包庇卢绾,但愿其莫要出兵,尚可安享暮年。
吕雉为民气机周到,当即前去未央宫欲要扣问刘邦该如何措置卢绾,吕雉并未直接提起卢绾造反的事情,而是循循善诱道:“今燕地百里,虽手足为王,然不成不防啊。”
“今卢绾、吴回(长沙王之孙,吴苪病死不久其孙即位,号长沙哀王)、英布,皆有就国之王,其命多少?当真难料也。”陈豨在室中自言自语道。
未央宫前殿,吕雉大哭,“妾本不想来此是非之地,何如陛下为何一意孤行,偏袒于娘家,那卢绾勾搭匈奴之事,天下皆知,陛下这般庇护于他,所谓何也?”
长安诸事不提,且说刘邦分开代地以后,陈豨已经逃到了灵丘,樊哙当初因聊城丧失六七千汉军,欲要将功补过,故而留在代地,欲要剿除陈豨。
刘邦言罢,殿上蓦地沉寂下来,因为刘邦回长安多日,樊哙还未有捷报传来,如果冒然出兵,不免不当,刘邦虽有私交,但其所言不假。
“死岂可假别人之手,汝且去吧。”陈豨言罢,当即拔剑自刎。46
“那大王将如何?”亲信非常不舍地说道。
萧何闻言,有些迷惑地看向刘邦,“陛下,辟阳侯所言可失实?”刘邦在旁略微点头。
这时陈平也从行列中走出,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既然卢绾欲反汉,陛下便不成迟疑,该当尽早出兵击之,免得其与匈奴联和,阵容浩大,待时,恐倾天下之兵,难以与匈奴为敌,当初白登山之围,陛下莫非都忘了吗?”
朝堂岂由妇人胡来,然吕雉也不想如此,他这般做法也是有苦处的,本来审食其将卢绾的事情奉告过刘邦以后,转眼又奉告了吕雉。
“启禀陛下,那卢绾身在燕地,其心何居?吾等岂能等闲得知,且其与匈奴毗邻,难保不与匈奴为友。”吕雉言语间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是时,陈豨单独坐在府中,面色略显倦怠,想来其平生甚是悔怨,不听韩信之言,那刘邦生性油滑,容不得异姓做大,可惜陈豨平时风格不检点,喜好招揽门客,此灭亡之底子也。
不待刘邦言语,那审食其早就站到了行列前面,“相国有所不知,前次使者前去燕国,卢绾称病不朝,而某前去燕国时,那卢绾并无任何非常,可见其心不诚也,某便与御史同往巡查,谁知竟碰到张胜从匈奴赶回,吾等甚是惊奇,便当即告别卢绾,潜回长安,已经将此事禀明陛下,哪晓得陛下却并不开口提及此事。”
樊哙见陈豨如同笼中困兽,便不再穷追,固然如此,那陈豨每日还是胆颤心惊,在灵丘城中惶惑不成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