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至心中冷哼,这是连她都信不过了?也罢,当她奇怪么?在她年纪还那么小的时候,就用心撩她一记,叫她这些年都挂在心上,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转头却奉告她心上人另有其人,名字身份连她都不能奉告,就怕她把他的信给别人瞧了,坏了贰心上人的名声闺誉……多体贴,多细心哪!赵陌这个小男孩,现在也长大了嘛。
赵陌瞥了她一眼,耳根的红晕就垂垂蔓到脸上、脖子上了,脑袋几近红了一大半:“这个么……就这么去说,会不会过分冒昧?我有些怕她活力……实在吧,我之前也曾给她透过点儿口风,摸索她的设法,当时她没说甚么,过后好象当没这回事似的,我就怕她内心不乐意,却又不好劈面回绝,以是才跟我装傻。我如果今后不提此事了,我和她见了面还能相称无事,就当是好朋友一样相处着。可我如果劈面再提……就怕她恼了,今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赵陌没想到她会是如许的反应,愣愣地问:“秦表妹,你如何了?你为甚么如许抓着我?又为甚么活力?”
她似笑非笑隧道:“没想到赵表哥对心上人如此正视,既然是如许,那你不如先动手为强算了?趁着皇上和太子对你的婚事还没甚么设法,从速请他们替你做主,把人给定下了。今后不管是令尊又看上了哪家的令媛,还是你继母筹算算计你甚么,他们也越不过圣旨去,那岂不是皆大欢乐?”
秦含实在在已经有些着恼了:“哟,你还摸索过人家?向人家透过口风?这是甚么时候的事儿呀?我可没听你提过。赵表哥,你也太会坦白了吧?你在给我的手札里,可向来没说过这类事!”
秦含真内心堵了一口气,只感觉这凤尾轩里约莫是火盆升得太多了,烤得屋子里闷热得慌,叫人透不过气来,便站起家道:“赵表哥竟是如此细心的人,畴前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也罢,你既然有了心上人,又拿不准她的意义,尽管暗里去问一问就是了。当年你既然有胆量探听她第一回,那现在怎的就没胆量再问一回呢?是好是歹的,总归能得个准话,你也好去筹办这背面的事了。过了年,你就是十七周岁了,也差未几是到订婚的时候了,可迟误不得。不然转头你父亲和继母那边还不知会出甚么夭蛾子,倘若给你说了一门分歧情意的婚事,你莫非还能去求皇上替你采纳你父亲不成?天然是要先动手为强的。”
秦含真抿了抿唇,如何听着赵陌好象已经有了这么一其中意的人选了?是谁?她如何没听他提起过?难不成是这几年里他在肃宁熟谙的?是肃宁本地人家的女儿吗?当年他问她的那句话,难不成绩当没有产生过?那他刚回京那日,问她是否还记得那句话,又是甚么意义?是叫她别放在心上吗?
“但是……”赵陌抿嘴冲她笑了笑,“我并没有喜好上别的女人呀。从四年前到现在,我的情意一向都没有变过。我喜好的,由始至终只要你。”
赵陌沉默了一下,才道:“若她实在不肯意,我天然不会勉强。在我内心,她是珍宝一样的人。即便不做伉俪,只当兄妹,我也……”他顿了顿,才艰巨地说完,“我也会保护她一辈子的,如何舍得让她受委曲?旁人不能,我本身也不成以。”
秦含真看着他当真的模样,内心幽幽叹了口气。
秦含真听得又是一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心中一阵恼火,下认识地就伸脱手去拽紧了他的手臂:“你又要耍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