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许氏端坐在正座上,笑眯眯地听着一众小辈们说话。两个儿媳都在场,孙儿孙女们围着她凑趣,多时不见的小女儿秦幼仪也回娘家探亲了,还捎带上了两个小外孙,她天然表情大好。见秦含真来了,她也满脸是笑地,招手唤人畴昔:“三丫头也来了?外头雪大么?不幸见儿的,这大雪的天,还要出来走动。今后不消这么实诚,即便先生没说停课,你见着气候不好,就别出门了,打发丫头过来讲一声就行。自家的闺学,有甚么可顾虑的?别吹了风是端庄。”
秦含真抿抿唇:“这么说,曾先生是早就得了信儿了?”
镇西侯原是建国勋贵以后,因有从龙之功,从伯府升为了侯府,在朝中也算是一名名将,很有气力。他有嫡出二子,宗子年纪大些,一向驻守西南,乃是军方年青将领里的后起之秀。二子苏仲英比秦幼仪大一岁,也生得漂亮不凡,文武双全,当年可算是都城里的热烈联婚工具,好几家令媛闺秀在争呢。昔日苏仲英迎娶秦幼仪,能够说是京中一大盛事,都说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一对璧人,再婚配不过了。很多人都对那场昌大的婚礼津津乐道了好几年呢。
秦含真花了整整两个时候,才炮制完一封非常“用心”的复书。拿着信去正院的时候,她脸上都露着不怀美意地笑,已经在设想赵陌看完信后愁闷的模样了。
承恩侯府位于东边,永嘉侯府在西边,现在承恩侯府的人风俗上把永嘉侯府叫作西府。永嘉侯府的人倒是仍旧把东边的邻居换作“隔壁的”或是“长房”。
秦柏那边也已写好了复书,牛氏筹办了一些回礼,都是新制的冬衣、补身的药材,另有一剂剂配好的药膳质料甚么的。她认定了赵陌在封地里没有长辈在身边照顾,衣食方面必定会有不敷,以是次次都备得详确全面,只求东西到了肃宁,赵陌直接就能用上,不费甚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