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海怔了怔,心中苦笑了下,面上却恭敬回声:“公公说得是。家父必然会遵旨而行,不会孤负皇上一片美意的。”(未完待续。)
接着张公公又提及了另一处田产:“江宁那处大田庄,侯爷别瞧着有五十顷地,好象很大,实在是把地步、河湖水池与山地都一并包出来了。那是前些年查抄的一个赃官儿的产业,也是个好处所。除了上好地步,另有茶山与竹林地,就挨在江边上,有湖,有水池。庄子里出产的除了上好精米,另有茶叶、鱼虾、丝棉、花草、竹笋等等,每年起码能卖上二三千两银子。皇上说了,这出产能卖多少银子,尚在其次,有了这处庄子,您一家子的吃喝都有了,岂不比外头买的洁净?”
张公公柔声笑道:“侯爷言重了。皇上只盼着侯爷过得好,在都城放心度日,皇上便欢畅了。”
张公公瞥见秦松分开了,笑了一笑,便对秦仲海说:“比来气候渐热,承恩侯是不是上了火?皇上先前下了旨,让承恩侯在家读书,要清心寡欲,修身养性,这都是为了承恩侯着想哪。”
秦松回身就走,只要两个平日惯了奉迎他的小妾踌躇了一下,跟了上去。这第二封旨意,天子特地叮嘱过,是要在承恩侯府统统人面前宣读的,是以不但长房、二房与三房的人都到齐了,连秦松的几个妾也在。不过,大部分人都很稳得住,见秦松走人,也没理睬。这时候天然是要先顾着宫里来的使者。
承恩侯府紧邻的这处宅子,原是天子赐给谢老尚书住的。谢老尚书三年后果久病而致仕,便一向留住在这座宅子里,直到客岁年初亡故。本来这御赐的宅第,照端方是要在致仕后偿还朝廷的,但圣上体恤老臣,许谢老尚书多住了几年,没有提这事儿。比及谢老尚书亡故后,谢老夫人带着儿孙们持续留室第中。圣上想着谢老夫人年纪也大了,只当是赏老臣身后一个别面,还是没说甚么。可客岁腊月里,谢老夫人也去了。谢家人办完丧事,就该回籍守孝去的。谢老尚书的儿孙里并没有在京任官的人,留下来也没甚么意义。可谢家大爷大奶奶对外人说,儿子要考科举,京中有好先生,做父母的天然该为儿子着想,是以他们不会回籍。因而谢家人还是持续留住在了这座赐宅中,迟迟不肯搬离。
天子在圣旨中正式封秦柏为三等永嘉侯,秦柏正妻牛氏为永嘉侯夫人,乃是超品的诰命。除了爵位外,天子又赐了永嘉侯一个位于直隶范围内的二十顷田庄,以及位于江宁的五十顷大田庄,再有一个位于小汤山的一顷小庄子。这是田产,田产以外,另有人。天子将那几个田庄上服侍的人一并赐给秦柏了,别的另有二十个外务府拨来的官奴,十男十女,都是正当年的。至于这些男女中,成了伉俪生下的孩子,便不在册上了,却会随父母同来。
张公公冲姚氏一笑:“秦二爷与秦二奶奶真孝敬,皇上晓得了必然会很欢畅的。”
姚氏想到这里,顿时感觉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忧三房会搬走,但现在永嘉侯府就在边上,秦柏与牛氏不管是留住承恩侯府,还是移居新宅,都离长房极近。真有甚么事,长房还能依托得上。再有,她刚刚才跟丈夫提过三房住处的事,现在固然题目已经处理了,但新房入伙,要忙的事还多着呢。三房能有几小我手?虎家三口人固然无能,也做不了这么多事,恰是她这个侄媳妇大展技艺的时候呢。
姚氏在底下听到这宅子的地点,就悄悄吃了一惊,随即又感觉,该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