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奇了:“如果他不肯意护着你,你感到惶恐也就罢了,怎的连如何联络他都不晓得?莫非你们辽王府在都城没有驻地?你父亲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想探听他住在哪儿,并不是难事吧?”
一顿饭吃完,倒剩了半桌子菜,牛氏便赐给丫头婆子们了。虎嬷嬷带人撤了残席,百灵奉上香茶,便都退了下去。
秦含真恍然大悟,明白了。
赵陌双眼一亮:“不错,我固然要将本相奉告父亲,但在体味父亲真正情意之前,倒不必公开与那王家撕破脸……”他自嘲地笑笑,“说不定那王家女还要装出贤惠慈爱的模样来,我也要装一阵孝子的。只是一想到他们王家的嘴脸,我就感觉恶心。若不是不得已,实在不想受阿谁罪!”
赵陌抬开端,勉强笑笑:“没甚么,我……”倒是欲言又止。
赵陌感觉,等进了承恩侯府,他还是要多防备些的好。没事就深居简出,不要到处乱晃,尽快联络上父亲赵硕,才是正道。
赵陌内心策画了一下,本身如果隐姓埋名进入承恩侯府,不管是短居还是长住,都是少不了要与秦家世人会面的。那些长辈们在晓得他身份之前,一定会重视到他一个小辈。而以他的年纪,最有能够常常打仗到的,想必就是本年十二岁的长房嫡长孙秦简。阿谁十岁的庶孙也许也会有见面的机遇,但听秦含真所言,这庶孙在秦家也不大受看重,估计不必过分上心。真正要重视的,也就是秦简一人罢了。其他秦家平辈男丁,年纪尚小,不敷为虑。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秦含真就很快猜到了他的意义:“你是说……王家女已经嫁给了你父亲,执掌家中外务。如果你到你父亲住的处所去找他,很能够会被她发明踪迹吗?万一你没来得及见你父亲,就被她找到,那可真的不太妙了。”
赵陌摇了点头:“父亲与王家女的婚期,仿佛是定在三月初,现在已是三月中旬了。”
金象一心要奉迎秦柏与牛氏,毫不鄙吝银两,堆栈里备下的饭菜非常丰厚,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只是论精美,论味道,论摄生,这些菜色也就是平平罢了。金象等侯府出身的人还要抉剔,秦柏、牛氏与吴少英倒是过惯浅显日子的,并不觉得意。赵陌是身为客人,客随主便。只要秦含真是个纯粹的吃货,哪个菜好吃,哪个菜不好,只看味道,不看层次。一顿饭吃下来,她反而感觉那高大上的人参鸡汤炖得不敷火候,鱼也不新奇,但清炒小白菜非常鲜脆,豆腐筋也非常香嫩适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