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就好办了。又不是甚么大战期间,一名老将军旧患犯了,想要回野抱病,天子还不至于回绝,他对老臣们老是很体恤的。
秦含真没有留意到她们的目光,她内心只想到了一件事:本来蜀地驻军要跟西南驻军换防呀?蜀王的权势,看来是真的被打散得差未几了。天子用了四五年的工夫来处理这个兄弟带来的隐患,还真有耐烦呀。
秦简一愣。
秦含真慎重劝秦幼仪:“姑姑还是想清楚了吧,哪件事最要紧?先办好了再说。”
她对长房这一堆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事儿很难办到吧?”
秦幼仪勉强挤出一个笑:“苏家军若端的随西南驻军一道,换防至蜀地,皇上想必会先召公公回朝述职的。到时候只要皇上过问公公伤势,留公公在京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秦简一口承诺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会儿我送三mm归去,就向三叔祖开口。”
秦幼仪到底还是许氏经心教养长大的,并不是为了私利就会脑筋发昏的愚妇。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最要紧的,天然是把公公调回都城来。不管如何说,他白叟家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只要他能疗养好身材,旁的都能够缓缓图之。”
细心想想,镇西侯多年来忍耐旧伤折磨,明晓得西南边疆无大战,也不肯回京疗养,一定没有保停止中军权的考量。镇西侯夫人和秦幼仪想不明白,必定有明白的人。而镇西侯宗子写信回家让母亲弟弟想体例,一来是镇西侯的伤势已经不好再拖了,二来,也是他本人没筹算一块儿回京,不以为苏家军就端的要落到旁人手中的原因。想要宗子长媳回京生孙子,这是镇西侯夫人本身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