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感觉更加古怪了:“既然是如许,那为甚么辽王府会为嫡宗子娶这么一名老婆呢?”
秦含真想起温家之事,就想顺道畴昔找秦泰生问上一问,走得近了,才听得秦泰生在说:“……你也老迈不小的了,我比你还小两岁,虽说眼下又重新打起了光棍,但好歹后代双全了,比你强很多。你再过几年就满三十,还未娶妻,虎伯虎婶必然急死了。胭脂的事,都畴昔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放下,你还放不下么?若她在天之灵,晓得你为了她至今不肯结婚,内心还不知有多么难过呢。”
秦含真歪歪头:“甚么闲事儿呀?这几****很少见到表舅,他能有甚么闲事儿找我祖父呢?”
虎勇看向秦秦生,后者笑道:“他倒是问过了,只是我常日总跟着二爷在虎帐里住,对城里的人家晓得的也未几。若说是姓温的人家,与王府有亲,还很有面子的,倒是有一户,但那家人畴前并未有甚么放肆放肆的名声,是以我也不敢鉴定,你们遇见的就是这个温家的人。”
秦含真咳了一声,偷听被抓了现行,她也挺难堪的,只能厚着脸皮假装甚么都没闻声的模样,笑嘻嘻地问:“勇叔,泰生叔,你们如何在这里?祖父和表舅在那里呢?我正要找他们。”
秦老先生与吴少英说话,想必不是在客堂就是在外书房。秦含真认得路,正要畴昔,却瞥见虎勇与秦泰生二人坐在院中树下的两张木椅上,背对着她,姿势闲适,仿佛正在谈天。
虎勇听得奇了:“照你这么说来,本日我们遇着的那几个放肆的家伙,不象是温家的人呀?如何酒楼的掌柜却说,他们是温家的呢?另有,他们闯进酒楼里,明显是要找人,到底是在找谁?”
秦泰生点头:“辽王府的至公子乃是正妃所出的嫡宗子。温家并不是皇商,顶多是算得上半个官商,与几家皇商倒是长年有买卖来往。他家亲朋中最显赫的,就是辽王府了,未曾听闻出过甚么大官。也许宗族或亲戚中有过一两位也未可知,只是城中未见有人提起。倒是他家大爷曾做过举人,三十出头就中了举,在大同也算是一名英才,可惜前两年一病没了,底下的两个兄弟都未曾进学。”
秦含真倒是心中一动,想起阿谁白衣少年来。他进城时手戴枷锁,坐的就是温家的马车。而他在酒楼后巷里揍了别人几拳,随后赶来找人的温家人,又因为传闻要找的人从后巷走了,便又仓促追了上去。想来这个白衣少年,就是温家要找的人吧?他跟温家到底有何恩仇?获咎了皇亲国戚,可不是个小费事呢。
对于春红,她内心有些不觉得然。若对方果然是个讲端方持事刚正的人,也就罢了,就算烦人,起码还值得尊敬,可春红又不是。她说张妈动不动就为了私事擅离职守,她本身又何尝不是常常在当值之时去寻侯府来的其他丫头婆子?眼里只会瞥见别人的错处,却忘了本身身上也不洁净。如许的人,离“端方”二字可离得远着呢。
秦含真将春红之事抛到脑后,人已经来到了前院。
秦含真出了房间,就去前院寻祖父秦老先生与表舅吴少英说话。
秦含真感觉有些古怪:“那辽王府的至公子是庶出吗?还是温家是皇商?他家出了甚么了不起的大官?或是有身份了得的好亲戚?”
秦泰生一定就猜不出秦含真偷听了,但只当她是走近时偶然入耳见的,因为她是个八岁的孩子,以是他也没防备,笑着答复说:“老爷和吴舅爷在厅里说话呢。他们在说闲事儿,姐儿还是一会儿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