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华拿帕子掩口,含笑着瞥了她一眼:“三mm将来是要做王妃的,天然看不上世子妃的名头了。”
除此以外,实在也有过知府、布政使一等的官员家流露过联婚的口风,说的都是家中子侄。薛氏与秦伯复不是嫌人家在外省仕进,离都城太远,就是嫌那联婚的后辈不是嫡宗子。另有一名品阶最高的布政使,是给家中的庶子说亲来的,差点儿没叫薛氏骂了出去。可秦锦仪严格来讲就是承恩侯府的旁支庶房之女,哪怕是嫡出,又能比人家高贵到那里去呢?那家庶子好歹另有功名在身呢,传闻性恋品德都不错。薛氏与秦伯复一个都没看上,秦锦仪也是抉剔得紧。
秦锦华听得也红了脸,笑着往她身上扑过来:“我还在为你的毕生大事操心呢,你就打趣到我身上来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承恩侯府花圃的菊圃前,围着南山亭摆了五六幅座地大屏风,挡住了西面北面袭来的飒飒秋风。秦含真、秦锦华与秦锦春三个蜜斯妹团团而坐,一边喝着热腾腾的香茶,一边吃着干果点心。说是来赏秋的,实在心机都放在家长里短上了,那里还顾得上赏识这满圃的金菊?
秦含真听得猎奇:“既然有国公府上门提亲,如何二伯祖母和大伯父就没承诺了人家?莫非国公府还不敷好吗?总不能因为曾经肖想过王府公子,就真的非王府不嫁了吧?”那可就难了,天下高低才几家王府?这些王府里的后辈也不是个个都能有爵位的,何况,也要人家王府公子看得上她呀!
秦锦华忙道:“那天然是不成的!我已经跟祖母、母亲都说好了。大姐姐如何样,不与我们相干,但四mm的婚事,祖母和母亲定是要着力的,如何也要风风景光送她出门子,才不白费了我们姐妹间多年相伴的交谊。”
秦含真啧啧两声:“真是疯了,一个世子妃的名头,莫非还能当饭吃不成?”
秦锦春红了脸,不美意义地捂脸道:“姐姐们说话,如何还牵涉到我身上了?要说亲,也是二姐姐先说。”她从双手前面暴露一双眼来,“我可都听丫头们说了,二婶娘正在给二姐姐看人家呢,等二姐姐及了笄,就要定下的。二姐姐又不消等着大姐姐,我看来岁的这个时候,说不定二姐姐就出嫁了,前面都能添个小外甥了呢!”
秦锦仪不为守孝,竟然也拖到了十八岁,也幸亏她能坐得住。固然秦含真感觉女人年纪大些也没甚么,小冯氏就是二十一岁才嫁给了秦安,现在也过得挺好的,黄清芳本年也超越二十了,还未许亲,一样不急。可小冯氏是嫁来做填房,黄清芳有家世父兄撑着,秦锦仪有甚么?她现在也不是侯府令媛了,六品官的女儿还如此挑三拣四,说是美人,实在也没到绝色的境地,才艺学问更是平平,只要暮年还未分炊时,曾靠着琴艺炒作过一个才女的头衔,早就被人忘光了。她那里来的底气?!
秦锦华叹道:“实在早两年,有很多人家不清楚大姐姐的那些传闻,见她才艺好,又生得仙颜,还是皇后娘娘的侄孙女儿,都乐意上门提亲的。无法大姐姐太抉剔,二叔祖母与大伯父又傲慢得很,把上门的人家都驳了归去,获咎的人多了,才扳连得她现在连个门当户对的婚事都难寻。我母亲偶然候私底下也感慨呢,说大姐姐是被长辈给迟误了。如果早日复苏过来,寻一门实在些的婚事,哪怕京中的名声不好了,往外埠去寻也成的,那大姐姐将来还能过得好些。但他们如果执迷不悟下去,大姐姐今后只怕就真要成老女人了,到头来要给人做填房,悔怨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