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丰儿的话,秦含真才决定了接管长房的聘请,在明月坞借住一晚,不是住畴前住过的西配房,而是到正屋与秦锦华、秦锦春两人一块儿睡大炕。想想今晚牛氏让厨房做了秦柏爱吃的菜,伉俪俩还筹算要喝两杯的,做孙女儿的就别归去做电灯胆了。
秦含真的这套梳头物什也不是便宜东西,家常那套还好说,只是檀木制的,备用的这一套倒是她在广州父亲秦平那边时,收到的一个法国贩子的礼品,银镶玳瑁的全套打扮器具,非常值些银子。随便往空房里一塞,就怕有哪个眼皮子浅的丫头婆子见了,起了贪婪摸了去。承恩侯府这边下人的操行,秦含真并不是非常信赖。
秦锦春的神采刹时白了,秦锦华忙叮咛描夏:“快把人接出去。这大雪的天,又这么晚了,她怎会俄然过来?”秦含真则安抚秦锦春:“没事,如果真有甚么要紧大事,彩罗必定会先禀报上头的长辈,再告诉你的,那就不会有二门上的婆子不知该不该放她出去的事了。我估计就是大伯娘有甚么事急着要叮嘱你,才会叫她来的。”
秦含真笑着应了,升官图啊……感受她也有两三年没如何玩了,畴前在江宁的时候,与族里的姐妹们在一处时,倒是常玩。
闹着闹着,秦锦华的大丫头描夏俄然一脸寂然地来报:“女人,三女人,四女人,大奶奶屋里的彩罗俄然过来了。二门上的婆子没有上命,不敢放她出去,是以传话出去问呢。”
秦锦春嘲笑一声:“大姐姐的事,我不想听。她是好是歹,又与我有何相干?”倒是有些忧心,芳姨娘蠢蠢欲动,薛氏偏又受伤倒下,也不知母亲小薛氏能不能撑得住。一想到这点,她就恨不得立即飞回家去,无法外头入夜雪大,她只能临时忍耐下来,等天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