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呆了一呆,眨眨眼才调笑着说:“那样固然很爽,但毕竟是犯法的事,万一被人发明就不好了。没需求为了那种人,就把自个儿给赔出来。”
青杏的眼泪立即就掉下来了,她跪倒在秦含真面前:“女人,您真是好人。有您这句话,奴婢就放心了!”
秦含真晃了晃头:“现在还不清楚祖父和祖母要如何安排梓哥儿的身份呢,我们是恨不得从未让何氏进过门的,族谱上也没有她的名儿,但梓哥儿总要有个生母。或许比及二叔另娶一个媳妇进门,这事儿就有下落了吧?你们放心,只要梓哥儿名义上的母亲不是何氏,她就跟我们家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你和李子天然也跟梓哥儿没有关联。我感觉无所谓,归正你们在我们家里,也只是拿钱干活,并没有做特别低声下气的事儿。”
她又问青杏:“你方才说,已经先把这事儿奉告表舅了,表舅如何说?”
秦含真点头:“你们这位四堂叔为人真不错,既然相认了,今后就好好相处吧。你们归去见两位白叟,也多尽尽孝心。只不过……”她顿了一顿,“你那嫡母嫡兄嫡姐干的好事,说出来也不知会不会气坏了二老,倒不如直接说他们死光了洁净。将来有了银子,把你们父亲与姨娘的遗骨接返来就行了。其他的人,大可不必理睬。”
青杏摇点头:“我不是惊骇这个,我是怕……怕老爷太太和女人顾虑到梓哥儿,不准我和哥哥留在府里服侍……”
她没“但是”下去,秦含真倒是有所猜想:“你们担忧表舅也不肯留你们吗?我感觉应当没干系吧?就象我刚才说的,你们本身也是何氏的受害者,哪怕与她是有血缘干系的兄弟姐妹,也没有为了她的罪孽,迁怒到你们身上的事理。想想她卖掉你们兄妹的时候,都多大了?你们才多大?你是……四岁吧?你哥哥是八岁?把这么小的孩子卖到梨园和倡寮去,何璎的确就是黑心肠了!怪不得她厥后会做出那么多暴虐残暴的事情来呢,本来是天生的好人!”
青杏咬着唇低下了头,眼圈红红地,一脸的惭愧:“我不敢说……吴爷让我和哥哥到秦家之前,我就传闻了大奶奶是被何氏害死的。到了米脂县城后,哥哥得知阿谁何氏有个哥哥叫何子煜,我们才晓得何氏就是何璎……我惊骇女人晓得以后,会迁怒于我,就一个字都不敢提了。”
说着说着,青杏的眼泪又要下来了:“我都不敢回想那八年是如何过来的。幸亏哥哥一向记得我,又运气好,赶上了吴爷如许的美意人。吴爷先是赎了他,又再赎了我,我们兄妹方才得以离了火坑。偶然候想想,也幸亏何璎卖我们的时候,我们年纪还小,不然一定能赶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被赎出来。”
秦含真叹道:“你早该说出来的,不管是祖父、祖母还是我父亲,都不会在乎这些。或许刚开端的时候,你们不清楚我们一家的为人,内心有顾虑,不敢说出口。但大师相处的时候长了,你也晓得了我们的脾气,就没需求惊骇了。”
她说得这么苦楚,秦含真也跟着难过起来了:“别担忧呀,真的没事儿。不就是碍着梓哥儿吗?大不了,我把你们保举到赵表哥那儿去。他现在身边正缺人使唤呢,畴前用惯的人手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到都城来。你们跟他也算是熟悉,直接畴昔也费事,又是仍旧在家里。”
说到这里,她就让青杏起家:“别跪了,我一贯不喜好人家跪来跪去的,如果怕嬷嬷们说,你行个屈膝礼或是道个万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