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更不必提了,赵碤还不如赵硕呢。他连个世子名头都没有,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宗室辅国将军,早就失了圣眷,还没有后代。比拟起赵硕在外界的名声还不算太糟,他是连名声都没有了的人。他的日子过得比赵硕还要更贫寒些。
秦含真列了表格,从出身、爵位、家庭成员、权力、小我才调、智商、姻亲、人脉等多方面,列举了辽王世子赵硕的各种是非处,发明他真是乏善可陈。想来也对,他如果有甚么特别的好处,也不至于被辽王和辽王继妃逼得无路可走,不得不上京寻求前程,还连德配老婆都捐躯掉了,攀上王家,才在朝中有了安身之地。而得了天子的看重,他才正式建立了辽王世子的名份。王家式微,天子嫌弃,他曾经具有过的上风,早已不剩下甚么了。
赵陌摸了摸鼻子,非常慎重隧道:“我对镇西侯府的女眷没有任何设法,也不筹算跟这类有军权的人家攀亲。父亲不晓得此中忌讳之处,我却不会明知故犯。再者,我那肃宁县虽说是本身能做主的封地,但处所太小了,连宁化县的一半都及不上呢,出产也不过是些牛呀,羊呀,马呀,鸡鸭甚么的,并不是非常富庶。至于我那管理盐碱地的功绩,这不是还没有鼓吹开么?朝廷总要先试行几年,才晓得我的体例管不管用。另有我年纪悄悄就封了郡王甚么的……当时一块儿封王的人也很多,畴前更不是没有过,有甚么奇怪的?表妹也不必夸得我过分度,就象你畴前在信里说的那样,实事求是一点嘛……”
她倒是对蜀王世子的小女儿起了狐疑:“慈宁宫里的那位小县主……虽说年纪小了些,但她摔伤的机会是不是太奥妙了?她这个年纪当然不成能起甚么坏心,但她身边却另有畴前蜀王府的人在呢。惠太嫔又刚幸亏场,而慈宁宫其他宫人却都被支开了。要说是偶合,这也太巧了些。”
秦含真脸更红了,她瞪了赵陌一眼:“你方才都在胡说些甚么呀?!大堂哥必定听出来了!”
他独一比赵硕强的,就是另有两个以往干系不睦的庶弟是封了郡王的,现在情愿与他交好。可话又说返来了,宁化、广昌这两位郡王,除了想挣个仁义孝悌的好名声,做做模样以外,又图赵碤甚么呢?传闻说宁化王能够会将庶子过继给赵碤为嗣,他总不成能是因为不幸嫡兄吧?
赵陌反而撑着下巴在旁看得细心,感觉秦含真写字的模样格外都雅。
至于王家初败时,他曾经依托岳父打下的人脉干系网,事隔四年后,也都散得差未几了。当中的聪明人早已学会了冷淡,另寻前程,死忠的不是丢官归乡,就是因罪放逐,剩下还在朝中苟延残喘的,也不过是小官小吏,帮不上他甚么忙。
她记起了赵陌方才所言,赵邛对于惠太嫔最深切的印象,就是小时候进宫给太后存候时,能吃到惠太嫔给的糕点果子。因为惠太嫔没有孩子,又喜好孩子,以是她总爱跟宗室皇亲家的孩子靠近。
辽王世子赵硕,现在是个没权,没势,没财,没有圣眷,没有人脉,姻亲不得力,替朝廷办事时,另有几分才调,但又没有凸起到无可代替的人。除了娶到个王家女,真看不出宁化王看中他甚么。但王家女对宁化王又能有多大的意义呢?王家女那么多,也不是每个王家半子都会被他拉拢畴昔,他又何必非要算上赵硕一份?
除了一点。
赵陌心下一动,看了看门外,抬高声音对秦含真说:“碤叔另有母族可依,就是管家。”他把赵邛先前流露的动静敏捷奉告了秦含真,“如果这位惠太嫔有题目,宁化王会算上碤叔一份,会不会也是冲着管家的人脉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