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今后,秦王就搬出皇宫,回到了他在都城里的王府,常日里深居简出,闭门谢客,不与任何外臣打仗,连宗室中人与皇亲贵族,也拒不相见。都城高低群情纷繁,都说定是有大事产生了。承恩侯秦松,也就是秦老先生的长兄,曾向天子这个妹夫探听,但甚么都没探听出来。天子还笑呵呵地让大舅子不要为这些琐事操心。
这是后话,临时不提。在万寿节的这场宫宴上,天子见事情已经说开,再保密也没有了需求,便开了秦王的禁,让他不必再苦逼地日日守在王府正院里出不了门,除了亲信卫兵每日送食水和传话,就一小我也不见,身边连个服侍的丫环都不能用。连带的,对于当日搏命护送秦王回京的众王府侍卫们,天子也将他们召到宴席上,亲口出言嘉赏,那些捐躯了性命的侍卫们,他也下旨命兵部好生抚恤。
秦王进京后,直接住进了皇宫,还曾数次晋见天子。他与天子到底谈了些甚么,外臣一无所知。有御史曾经摸干脆地上本,参奏秦王未经呼唤就擅自入京,被天子一言采纳,说秦王是奉了密旨,并非擅自入京。那御史只好认栽,改成参秦王过夜宫中了。
秦家大宅上院的正屋内,秦老先生、牛氏、秦含真以及虎伯虎嬷嬷五人都一脸木然,听着金象报告自家承恩侯是如何与“平四爷”相认的。
秦老先生的手也在微微颤栗。孙女的每一个题目,他都已经想到了。正因为这背后极有能够埋没着更不堪的本相,他才会更加痛苦。
秦老先生不说话,金象却慌乱起来:“不不不,不是如许的!平四爷跟侯爷说过,早在大同时,就见过安五爷,托他给家里报安然了。这事儿还是禀过秦王,得他点了头的,并不犯讳讳。安五爷也承诺了,会不轰动旁人,悄悄儿奉告家里。只是不知……三老爷三太太为何会一无所知?”
虎伯喘着粗气,沙哑着声音问金象:“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大爷……在哨所出事的前一天早晨就走了?!”
传闻本年夏天的时候,受命前去边疆各大卫所巡查的秦王殿下,本该在巡查完大同、太原与榆林三卫以后,就直接返回他在西安的亲王府的。但不知为何,他达到榆林后俄然折返,没有去间隔比来的太原,反而是绕道朔州前去了大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