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感激道:「多谢鲁先生指导,荆轲没齿不忘。」
鲁勾践凝睇着荆轲与丽姬二人好久,叹了口气说道:「荆兄弟,临别之际,我有一言相赠。」
荆轲一颗提起的心刚要放下,忽听「当啷」一声,只见鲁勾践面如金纸,手中长剑落地,竟然昏死了畴昔。荆轲大惊,赶紧上前相扶,连声高呼:「鲁先生!鲁先生!」
荆轲叹道:「我二人天涯飘零,无家无业,又能去那里呢?」
泰山,又称岱宗,雄踞齐地,高大巍峨,尊为五岳之首。春秋期间鲁国大儒孔丘曾有「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语,由此可见泰山之雄奇壮阔。
只见小院里有三人,一坐二立,各执兵器对阵。跌坐在地上的是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白面短须,气度不凡,手中长剑微微颤抖,胸前血迹殷然,明显深受重伤。
鲁勾践点头道:「不错,以是我待伤势略好,就要去找散居在各国的一些侠士,让他们早做筹办,共抗强秦。」
荆轲神采大变,道:「莫非他们就是号称‘风林火山’的秦国四大妙手中的两个?」
荆轲回顾望去,原是坐在地上的鲁勾践及时出剑,救了丽姬。
鲁勾践点点头。
荆轲道:「那我该如何修炼呢?」
荆轲听来人提及公孙羽,不由一愣:「莫非你认得家师?」
鲁勾践一笑,转首对荆轲道:「如果有缘,相见又有何难。只是此地暂居能够,长留多有不便,你们也早些分开吧。」
话音未落,只听院内传出一声冷叱,又有几下金戈交鸣之声,然后又归于喧闹。荆轲与丽姬对视一眼,各自抽出兵刃,荆轲一掌拍开院门,两人纵身跃入。
鲁勾践回身向丽姬点头表示,意在言外道:「我已极力,二位好自为之。」随后再未几言,拱一拱手,飘但是去。
鲁勾践苦笑道:「他们是秦国的一等侍卫。」
鲁勾践道:「我派剑术师法天然,最首要的是讲究小我的悟性,教员的指导倒还在其次。」
「多谢鲁先生!」荆轲满心欢乐地伸谢,丽姬却低头沉默不语。
「当」的一声大响,荆轲虎口剧震,几近握不住剑柄,整条右臂酥麻难当。
「莫非方才持剑那人就是轰隆火?」荆轲满怀仇恨地问道。
「啊,你……」荆轲闻言大惊,不料竟在此地赶上了恩师的仇敌,正筹算反唇相讥,却看到院子另一边,丽姬已连遭大险。
鲁勾践点点头,略一思考,道:「昔日我游历齐国时,路子一座大山,宏伟清奇,齐国人唤做泰山,居此山中能察看六合声气之窜改,对悟道修身大有好处,你们无妨道那边去看看。」
一旁的丽姬早已泪流满面,忽向鲁勾践跪下,哭道:「鲁先生,家祖就是丧生在他们手中,还望先生承诺丽姬的不情之请,传授师兄绝技,以报此血海深仇。」
荆轲愁眉不展,道:「不是我妄自陋劣。鲁先生已倾囊相授,而我在剑术上却未有寸进,这不是我痴顽又是甚么呢?」
荆轲轻声道:「弟子荆轲,家师公孙羽丧命于秦王鹰犬之手。此次蒙盖先生指导而来,恳请鲁天赋生全。」说着从怀中取出盖聂所书的竹简,并跪倒在地。
两人在村口向一名下田返来的农夫探听鲁勾践的居处。那农夫传闻他们要寻鲁先生,甚是热忱,执意在前带路。一行人走到村落另一头的偏僻处,那农夫指着一株槐树下的茅草小院,道:「鲁先生的家就是这里了。」他上前正欲扣门,荆轲俄然眉头一皱,制止道:「且慢!里边似有厮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