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这是在骂我们?」马先醒问道。
「非会不成?」
「项羽说,他上田头瞧瞧墨家军去。」
卫庄说道:「我来是为劝说端木女人早日分开此地。想必女人已经传闻,秦国雄师已在濮阳城中日趋集结。」端木蓉点头说道:「是有些传闻过。」卫庄又道:「那女人可知春夏秋冬鬼谷四魈此次也将为秦国效力?」
「小伙子!你等等。」谈直却未出门口,姜婆婆沙哑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你方才说甚么?我老太婆耳背,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辛、杨两人见谈直却亲身来请,都感极其光荣,两人仓猝起家,杨隼更客气的让道:「谈兄过于谦善了。前辈甚么的鄙人如何敢当?你我年纪相仿,何况谈兄弟好客之名远播华北,真所谓车马轻裘与朋友共。跟我这只会玩轻功、走飞檐的人,那里能论甚么前辈、后辈的?」
「你才胡说八道!方才走进堆栈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两支脚都走进堆栈的时候,你的左脚还留在堆栈外头!」
「甚么你先来的?别胡说八道!是我先来的。」马大声振振有辞的道。
「当年我擅自分开神都九宫,我师兄公羊……」乌断顿了半天,才又点头说道:「个中原委你不必晓得。总而言之,当时我倘若不对本身下毒,又焉能活到本日?」只见乌断说到这里,嘴角汩汩流出一道鲜血,她叹了口气,伸手将高月擺放在地的莲子汤拿过,一饮而尽。喝完一碗,药性彷彿不敷似的,又去喝了一碗。
「但是我们不是女子?」马先醒又问道。
那人虽身穿儒家干净白袍,却天发展得一副武人模样,宽肩长背、高额阔唇,恰是儒家黄带弟子之一的谈直却。这谈直却出身于大富之家,本来只爱练武,厥后听闻儒家学说,干脆变卖了千亩良田、三代祖宅,跟随端木敬德去了,二十来岁年纪也不结婚,平生只好交友朋友,端地是一名视金银财宝于无物的豪放人物。
「这套杳冥掌法乃是我亲手所创,又怎会搞错?」乌断走到高月面前,亲身为她树模,又将那招「维叶泥泥」重新到尾再使了一遍,但使出来时却空有掌法,无有内力,「此次可看清了?」
「他们是山荆的胞弟。」高石然伸手向坐在姜婆婆身后的仙颜少妇一晃,言道:「少嬅,快见过谈兄弟。」谈直却与杨隼、辛屈节、荆天明,经他这么一说,才晓得以娴淑著称的颖川女侠马少嬅,竟另有这么两个活宝兄弟,都是大为惊诧。但两边既有这么一层干系在,再要脱手已是不当,谈直却只消作罢,当下便邀高石然、荆天明同赴官廨相会,一时之间,世人有说有笑,唯有姜婆婆的神采,说有多丢脸就丢脸。
「我劝你最好不要。」乌断也不焦急,虚指了一下仍在火上烹煮的锅子,「那并不是毒药。而是解药。」高月猜疑起来,盯动手里那碗金黄中带着点点翠绿的汤,「这……是解药?」
「是解药。也是毒药。明天的解药,就是明天的毒药。」乌断说道,「你还不懂吗?自从我在狼群口中救下你以后,你吃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十二奇毒的解药,只是那毒本没法医治,不医则已,不然解药入体勾带出五行毒性,燃眉之急虽解,亲信之患却生,解药顿成毒药。」
「嗯。因为这世上只要你跟我两小我是一样的。」乌断言道。
「嗯。」荆天明望着在城门下穿越来回的世人,痛苦的点点头。「别等了。」盖兰的声音若虫鸣般微小,「归去用饭吧,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