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坐卧在软垫上,衣衫穿戴整齐,背依托着壁,手肘撑着木桌,手背撑着头,闭目睡了畴昔。
“贤弟这些日子忙着应对辩论会,是累了,好好睡一觉,明日表情会好很多。”韩非冲李思笑了笑。
墨家学派主张“兼爱非攻”:即爱人如己,反对攻战。
能与儒家相提并论的,便是道家、墨家、兵家,其次再是阴阳家、名家、医家、杂家等。
这话的语气仿佛另有所指,李思回过身看来,说话的人恰是名家公孙云。
李思垂眸,韩非乃身份高贵的韩国公子,她不过是一介草民,怎有让韩非让她之礼。可眼下,仿佛没有别的体例,她乃女儿之身,不能让男人入她那屋,只能委曲韩非。
两今后便是为期数日的百家辩论大会,诸家参议学说,其意义就在于相互合作,共同进步。
“这几日来兰陵的人特别多,皆为看这场诸家辩论会的热烈而来,堆栈房间供不该求,并且代价翻了好几倍。”王仲愁眉苦脸。
这个月,各派学子前后而到。诸子百家实则有上千家,构成百花盛开的繁华局面,但颇具盛名的不过是几十家,而能生长为学派的也就只要十余家。
李思竖起耳朵听到这话,心中大石落下,太好了,如此也了此小谨慎结。
墨家是最后到达桃李山庄的一批人之一。
李思眯着眼瞧了瞧这位背上背着一架古琴的年青人,她只晓得高渐离是个琴师,与燕太子、荆轲干系不错,没想到他是墨家学子。
李思咬了咬唇,一改昔日谦逊的态度,目光如炬:“不可!我受不了别人住我房间,睡我的床!”
王仲乐了,忙将孟玉的折扇送递上去,为他揉肩按摩:“孟兄仗义!”
高渐离冰脸寡言,带着他的师弟们与诸学子拱手表示礼节,唯独遗漏了项渠等人,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
李思见状凝眉,悄悄抽了口气,回身拿起薄被,蹑脚蹑手走出屋子,将被子悄悄盖在韩非的身上。
“这墨家学子倒是高冷啊。”孟玉拿着扇子冷声道,他捂住了大半张脸,不消说墨家一向仇视秦国,经常声讨“秦国之罪”。
每天早上韩非空暇时都在弄花,而孟玉与王仲无精打采站在院子里洗脸,不消说,这两人昨晚必然挤着睡得很不镇静。
不晓得韩非在小厅里是否睡得安好,李思惟来内心惭愧,披上外套翻开门探头看向小厅外。
王仲眨巴眨巴眼看着李思:“李思贤弟,你自不是计算之人,我们夙来友情不错,你总不能拦着我们不让进屋吧。”
“墨家学子擅剑术,你说话谨慎点,担忧他们用剑刺你。”王仲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