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云儿得知韩非公子大名后,便敬慕已久。”公孙云楚楚可儿望着韩非。
一种很奇特的感受,李思越想越是脸红,她好歹也是个女儿身,不该和韩非走这么近吧。
“宋卿乃楚国第一美女,才调出众,风采翩翩,敬慕他的女子也很多,为何他不娶妻生子呢。”王仲眉头一皱,他比宋玉小十岁,家里都已有妻儿。
“额,实在我内心另有一个迷惑,来因韩兄。”王仲又抛出会商点,“韩兄这个年纪,也该娶妻了吧。”
“阳春白雪乃千古绝唱,完成传唱者是……”王仲惊然,“那宋卿心仪的这位女子,莫不就是莫愁女?”
空山听雨,李思第一次切身材味到这个词的意境,美景醉人。
“你们晓得的还真很多嘛。”李思眉头轻挑,“本来另有如此才子才子一段良缘。”
“贤弟,你身上是带了甚么香囊吗?”两人靠近得密切无间, 韩非嗅到李思身上有淡淡的奇特香味。
王仲拿起一个桂花饼咬了口:“谁晓得呢,我心中对宋卿一向有猜疑。”
韩非方才被荀卿叫走了,以是房间里只剩下李思与他们两人。
“哦,应当。”韩非点头,可他身上没有带甚么能送人的东西啊,因而就顺手把系在腰间的装潢象牙吊坠取下,递给了公孙云。
李思学到了韩非逻辑思惟辩论的关头地点,必然不能先入为主地思虑敌手之言可否有事理,而是想着如何举出反例戳痛其心击垮其智,此为“诛心杀论”。
“靠过来点。”韩非见状,担忧一会儿雨会下得更大, 便将外袍脱下,高举头顶,披在两人的头上挡雨。
“为何?”李思瞪大了眼。
韩非:“二者事理相通,以先生之言,赵人是人,楚人是人,韩人也是人,那赵人划一于楚人……反之,可证赵人非人。”
公孙云一怔,公孙家为赵国人,韩非出言说“赵人非人”岂不是欺侮他们吗?
看来老天爷是不让李思奉告韩非,她是个女子的究竟,罢了,那便不说了。
“谨慎点。”韩非体贴道,“我看看。”
李思在一旁听得头大,名家说白马非马,这仿佛跟指驴为马又有本质上的辨别,就是那种明晓得这话不当,但听起来又头头是道,不知该如何辩驳。
“李思小弟,我就说了嘛,登山不好玩,还不如在房间里睡觉。”王仲泡了清茶,端给李思。
韩非:“那以公孙先生之言,白马非马,便是逼迫我接管赵人非人的事理。”
公孙云又惊又喜,娇滴滴地接过韩非手上象牙吊坠:“公子公然故意。”
回到桃李山庄,韩非让崔宁去请来大夫,为李思上了药膏。
就在这忐忑不安之时,神采恍忽的李思脚下一扭,颠仆在地“哎哟”叫了声。
“哈哈哈。”韩非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版本的刻舟求剑。
李思开端纠结起一件事儿来,那就是要不要奉告韩非,她实在是女扮男装来兰陵肄业。
孟玉的神采再次亮了:“我又有一个耳闻!韩兄是不会急着娶妻生子的。”
韩非唇角微扬:“好啊。”
不知不觉雨变大了,就这么一步一步,李思把韩非的外袍顶在她的头上,两人回到了马车地点之处。
孟玉神采亮了:“你别说,我听过一个贩子传言。”
“咳咳,只怕不是良缘,而是爱而不得。”孟玉耸肩,“楚顷襄王还活着的时候,万分倾慕莫愁女,而宋玉当时不过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