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阿措一时无语,半晌方道:“孟娘娘那里就有这么瞧不起谢良范了!”
丁承诺被他气了个死,却又不敢和这位御前一等一的大寺人相争,只得抱恨归去了。
葛恼人也笑道:“客岁因阿翁说二郎文章火候不到,不肯让他轻去了春闱, 怕考出个二三百名来, 便最后不去殿试,人家也拿他做同进士比。这孩子竟憋着一口气, 非要后年春季考个进士返来不成, 现在在家里日夜读书, 旁的甚么事都不管。郎君怕他入了魔障,愁得直掉头发,说客岁春季该把阿张娶返来的,到时候有二郎媳妇管着他,我们也好放心了。”这“阿张”即臧二郎的未婚妻张氏。
郗法伸脱手来,沈令嘉亦将手放上去,顺势站起来笑道:“皇爷今儿如何来瞧妾了?”
臧皇后欣喜道:“平常我总瞧着大郎忒老成, 怕三郎、四郎几个不平他,谁晓得他们竟处得好, 真是老天保佑了。”
魏璐这才在她身后冷冷地瞟了一眼,立时就有一个机警的小内监跟上去,悄悄地缀在丁承诺身后,制止她心有不忿,再闹出甚么幺蛾子来。
常太后没有理她们这些小吵嘴,只与卫秀姑姑道:“往诉太病院,就说是我的话:凝光儿的身子要紧,如果这一胎有一丝儿的不稳,哀家就打折了他们的腿。”眼里并没有放下谢玉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