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法道：“她公然欺负过别的妃嫔？”
臧皇后持续道：“是以妾想着，反正也该是大封六宫的时候了，竟不如干脆给孔雯一个名分，要不然她这性子又要跟着皇爷的驾去欺负别人，反闹得不成开交。小主们计算吧，失了身份，不计算吧，又气得慌。给她个名分，不但她得了实惠，也好用宫规管束管束她。皇爷看，就依着当年红叶与红云的例，给她个常在，如何呢？”
郗法叹了口气道：“是朕宠坏了她，”便执起臧皇后的手道：“幸亏家有贤妻。”
臧皇后神采阴沉：“这是当我是个死人呢！连个名分都没挣上，尚且在这里矫饰宠嬖，真做了小主，她还能做出甚么来！”
春水领命去了。
臧皇后笑道：“那里就至于哭了呢？她气得了不得倒是真的——谁家奴婢能这么打主子的脸呢？厥后妾又探知，不但阿沈，旁的几个小承诺、家人子们也受过孔雯的委曲，只是都没阿沈性子烈，不敢和我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