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便使个眼色,李嬷嬷将那荷包放在鹦哥手里,含笑道:“你绿波姐姐赏你吃糖的。”
卫秀代答道:“娘娘早上叫随行太医下晌过来。”
臧皇后这才放了心,又瞥见沈令嘉也在那边捧心皱眉,又问道:“你也不舒坦?”
臧皇后亦笑道:“夏季炎炎,母后久无兴趣了,能使母后畅怀也是好的。”
那小宫女便行了个礼,口中笑道:“奴婢鹦哥,小主有甚么叮咛?”沈令嘉便晓得这是长秋宫服侍鸟雀的宫女了。
常太后叹了口气,摆一摆手,就有两个粗使嬷嬷冲上来将如华压住,常太后道:“带下去吧。”
常太后一扬眉毛,双眼里却满含笑意:“你获咎了阿罗?不是哀家说你,阿罗是个有身子的人,你要吃要喝不该要到她那边去,究竟是皇嗣要紧呢。”
沈令嘉却正色道:“皇嗣天然要紧,只是皇嗣之母更要紧,皇嗣之母身边酒保若不清理洁净,实难使皇嗣出世后受熏陶。”
沈令嘉红着脸道:“好教娘娘晓得,妾这几日一向有红的。”
常太后又不走心道:“这个奴婢是如何回事?”倒是看着如华。
臧皇后仓猝使春水拦住她,谅解道:“你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儿罢了,那里就晓得如何管人了呢?”她停一停,转脸对常太后道:“实在阿罗之母就是司苑司的八品掌苑,依妾看,阿罗幼年不经事,不如且将阿罗之母调至阿罗身边奉侍,庶几不会再出本日之事了。”
臧皇后却按着她的肩膀道:“事急从权,你这些日子一向有些呕吐,我也狐疑你是有了呢。”
・
沈令嘉亦笑道:“妃嫔奉侍太后,乃是本分,妾原是想着有几天没见太后娘娘了,特地来存候的,谁晓得又在这里遇见了罗mm,干脆两件事并成了一件事,顺道给罗mm道个歉罢了。”
春水口齿聪明,便在世人面前活矫捷现将如华在膳房的一举一动学了一遍,此中风趣好笑的还着意加以放大,逗得常太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臧皇后忍笑道:“恰是。”
这时候罗幼君便起来与她见礼,沈令嘉笑眯眯道:“原是我这年幼不知事的侍女获咎了mm的侍女,mm可不要见怪。”
沈令嘉笑道:“罗采女是个有度量的人。”
臧皇后亦道:“起来吧,自家人,又是出门在外,不消这么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