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法嘲笑道:“谢婕妤与韦婉仪的胎遭人脱手脚,大家都说瞥见了宣氏身边的人现过身,却大家都找不出实据来?她好大的本事, 天王老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沈令嘉叹了口深深的气:“妾记得了。”
郗法头里还当真听着,到背面却又“噗嗤”一声笑出来:“朕还当你端庄起来了呢,如何又在这里胡乱拍马?”
沈令嘉便道贺道:“今儿重阳大宴上吕妃娘娘还献了一卷亲身写作的《女四德讲》与皇后娘娘,这等贤能直能与前代班婕妤、左朱紫比了。公然是皇爷德被海内,才有贤才贤妃辈出。”
沈令嘉劝道:“皇爷所说的当然有理,只是人家说‘论迹非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非论宣夫人是否成心使谢、韦二位姐姐产育上艰巨些,我们都没有查出来实迹,这就不好胡乱狐疑的,说不准真是偶合,那些证人都看错了呢?依妾看,皇爷不如暂将此节按下,待来日渐渐看宣夫人是忠是奸――反正皇爷圣明烛照,凭她如何的大奸大恶之徒,总都瞒不过皇爷的眼去的。”
郗法道:“你不晓得,现在宫里倒有一种新民风:宫女内监之间爱认干亲。实在这些宫女内监们一辈子在宫里奉侍,不晓得哪年哪月才气见着家人,相互认个亲聊以安慰也就罢了,偏又有一等人,认位高者做父做祖的,实在不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