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笑。
石兰忙笑道:“是奴婢的不是了,竟叫良训在大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便与百合合力奉侍了沈令嘉上了驷,又行了一礼归去了。
待走到了兰林殿外,还是石兰送她们出宫去,沈令嘉却俄然迷惑道:“怎地不见左边蕙草殿马承诺与右边合欢殿苗换衣?我记取畴前我宫里因病出去的一个丁家人子也在背面秋棠殿静养,不知丁家人子还好不?”
沈令嘉笑道:“我这也不过是小技罢了, 娘娘当月朔部《女四德讲》教养了不晓得多少妇人, 这才叫个贤能模样。”
百合笑道:“吕妃娘娘好大的见地,前头她老说的东西奴婢虽没听过,也还能够明白;到背面那些个东西就渐渐地连听也听不懂了。还是小主聪明,竟与她老说了那么一大篇子话。”
吕妃却不答话,只道:“勋贵就算完了么?勋贵也不过是跟着本朝太.祖高天子发财的一群泥腿子罢了,真正能收拢起多少田土银钱来?要说国之蛀虫,还要算前朝那些个家谱也好有几百年的世家。世家世代官宦,一代一代的不知有多少名下能够免税的田产家业,渐渐的积累起来,在乡中成一大权势,垂垂地勾搭本地官员小吏,成了一大亲信之患,将那些个隐田隐户的活动都做起来,这岂不成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