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法道:“西藏使臣远道而来,你先说。”
沈令嘉也心不足悸道:“既这么说,倒还是我们中国好些了。”
臧皇后倒觉着先帝后宫里那些朝鲜女温美好貌,只是太会玩乐了一些,不是个能把天子往正道上引的模样,便道:“扶余受中原熏陶日久,他们的国女也普通穿戴珠玉斑斓,并不是那等秃发文面的野人模样,便进了后宫也不要紧。我只怕扶余人是有事要求皇爷哩,如许倒不好纳她们了。”
这一回因有本国使臣在,宗室大宴也将表里分开了,此时臧皇后虽看不见,却也能够闻声前头使臣们闹闹哄哄的,便遣了春水进前头去问问如何回事,一时春水返来了:“娘娘,是西藏与扶余二国要献女哩。”
底下西戎使臣就有些轻视的神采,却甚么也不说,只把这一副傲慢的神情露在外头惹人发怒。
沈令嘉道:“我传闻扶余国受国朝熏陶数百年了,她们的国女也身份崇高,如何还能没有大师风采呢?莫非是自幼没人教过管家理事,诗书礼义?”
鄙谚还说过:“无巧不成书。”
郗法不置可否道:“扶余使臣呢?”
班虎儿道:“并不是,实在我们国里男尊女卑的也够严峻了,他们那边还要更重,传闻甚或有高门正妻如仆妇般奉侍夫主的,还引觉得美,幸亏我们这边不如许。”
沈令嘉因有身孕在身,臧皇后特地叫御膳房给炖了热热的炖菜送来,泡着米饭吃。至于其他的人,除了吕妃也有这个报酬,旁的人都只要御膳房送来甚么菜就吃甚么了,连着皇后与太后在内,全都是吃冷冰冰的炒菜。
底下宗室出身的侍卫亲军的马军、步军两军的都批示使便上来报导:“皇爷,本年某营又研讨出了某种可怖的兵器,某军又打退了某国的军队,使其割地告饶,赔了多少金珠宝贝给国.朝乞降。”
本来按说西藏与扶余两国隔着千百里之远, 千万喧华不起来, 但是天意弄人,西藏那边新的西藏王才具不敷, 坐不稳王位,只得将远亲的妹子送来给中国天子暖被窝;而扶余那边更惨,是他们的老邻居肃慎人正在出兵攻打他们的地盘, 扶余人固然海内富庶会经商, 却不那么晓得如何兵戈,是以只得清算了海内几个国女送来要求郗法出兵助他们一臂之力。
使臣道:“带了牛羊多少,献与天天子食用;金银多少,献与天天子充分内库;宝贝多少,献与天天子把玩。”
一时郗法还是宣了赐物的旨意,又按礼往奉先殿祭过了先祖,方领着太子转回了神仙宫里,命令开宴。
曹贵妃就抢先道:“娘娘,要按说,先帝时候朝鲜那边也按年贡女的,先帝后宫里也有些朝鲜妃嫔。只是我们皇爷即位以来从没有叫他们送来过,莫非现在又要受了扶余的女子了?”
扶余使臣忙道:“扶余世代是国.朝顺民,早已受中国教养,现在有感于天.朝教养之情,愿献上身负王室血脉的国女与天天子,请皇爷庇护扶余小国。”
郗法听得他们用了“庇护”两个字,晓得这是外头有人过来打扶余了,便道:“国女之事就不必再提了,过几日使臣再进宫来细聊,朕也不晓得现在扶余国主过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