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虎儿道:“也不过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罢了,能有甚么分歧?倒是暮年越国进贡过来金发碧眼的胡姬,因怕玷辱皇室血脉叫都退归去了。至于本朝周边这些个小国进贡上来的女子们,大多都是仙颜和顺、本性羞怯的,小家碧玉之意也够了,论到了大师风采上头却不那么足,想来是出身不高之故。”
这一回因有本国使臣在,宗室大宴也将表里分开了,此时臧皇后虽看不见,却也能够闻声前头使臣们闹闹哄哄的,便遣了春水进前头去问问如何回事,一时春水返来了:“娘娘,是西藏与扶余二国要献女哩。”
镇守在各地的宗室们便都上来挨着个地报导:“某地本年并无水水灾伤,风调雨顺,人丁又多了多少多少;某地本年有水患,粮亩减产多少,本年只收上来多少赋税。”
本来按说西藏与扶余两国隔着千百里之远, 千万喧华不起来, 但是天意弄人,西藏那边新的西藏王才具不敷, 坐不稳王位,只得将远亲的妹子送来给中国天子暖被窝;而扶余那边更惨,是他们的老邻居肃慎人正在出兵攻打他们的地盘, 扶余人固然海内富庶会经商, 却不那么晓得如何兵戈,是以只得清算了海内几个国女送来要求郗法出兵助他们一臂之力。
扶余使臣忙道:“扶余世代是国.朝顺民,早已受中国教养,现在有感于天.朝教养之情,愿献上身负王室血脉的国女与天天子,请皇爷庇护扶余小国。”
郗法终究比及了这句话,便笑道:“使臣远道而来,不晓得带了些甚么?”
她穿了一身正儿八经见客的淡红色号衣, 簪上金钗玉簪,戴上彩冠,挺着一个将近生了的大肚子跟着臧皇掉队到了神仙宫的正殿里, 招得郗法直皱眉头:“她现在好有九个多月了吧?如何又叫她也出来了?”
一时背面都炸开了。
郗法却道:“晓得了。”便叫他们也下去,又换别人来。
他们直到此时方才暴露些佩服的模样来,西藏与扶余二国来的使者倒是早就晓得天朝严肃的,此时都起家道:“恭贺皇爷得一新国,臣有本奏。”还对着瞪了一眼。
西戎使臣听着这比他们一国数字更大的一府收成,终究出声道:“小国也有些少土产愿献与天天子。”
底下宗室出身的侍卫亲军的马军、步军两军的都批示使便上来报导:“皇爷,本年某营又研讨出了某种可怖的兵器,某军又打退了某国的军队,使其割地告饶,赔了多少金珠宝贝给国.朝乞降。”
臧皇后无法道:“年下这类时候,三国使臣都在, 另有宗室与宗室女,我们一家子不齐划一整的怕叫人看着内心多出些甚么来, 只得先叫她也出来充一了局面了。反正过一会子叫她回宫去歇着就是。”
底下西戎使臣就有些轻视的神采,却甚么也不说,只把这一副傲慢的神情露在外头惹人发怒。
一时酒过三巡,本年二王与二长公主都不在京里,各安闲封地与夫家过节,便改由远亲宗室献上来吉祥,有些是白鹿灵芝,有些是成形的人参与何首乌,有些是生着很多谷粒的稻穗、麦穗,另有些是甚么见过“凤凰”“麒麟”的传闻。
使臣道:“带了牛羊多少,献与天天子食用;金银多少,献与天天子充分内库;宝贝多少,献与天天子把玩。”
郗法听得他们用了“庇护”两个字,晓得这是外头有人过来打扶余了,便道:“国女之事就不必再提了,过几日使臣再进宫来细聊,朕也不晓得现在扶余国主过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