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生姥姥方笑道:“小主吉人天相,骨盆也宽广,胎位也正,想来能顺顺铛铛地生下来皇嗣的。”
沈令嘉得了这句话,又握着母亲的手忍痛去了。
殷氏忙道:“不准睡,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收生姥姥一进屋第一件事前拿热水烫了手:“凡出去的都拿这兑了烧酒的沸水烫手,休叫外头带出去的寒气过到了小主身上。”背面的人都按着叮咛行事。
此时外头“笃笃笃”拍门三声响:“姥姥,小主叫下了面便条来吃哩。”
实在收生姥姥也不大有掌控,不过是这么跟妊妇说,叫她宽解罢了,实则生养双胎的妇人难产的比平常妇人多好些。
沈令嘉笑道:“傻……傻孩子……哎呦,”她喘了口气才道:“万一呢?谢婕妤肯叫皇爷一守守一宿在中间看着她生孩子,那是她傻……只看着面前的恩宠,连名声也不要了……我却不管如何不敢担‘妨了皇爷理政’如许的名声的。”
一时两个收生姥姥与两个抱腰妈妈都来了,一个姥姥还叹道:“本来正月初三就该生了的,现在都初七了,晚了四天,总算还不算很过。”
此时门外百合俄然喊道:“小主,皇后娘娘来了!”
一个收生姥姥便笑道:“小主别怕。”便掀起被子来,给沈令嘉退了裤子,上身只留了一件薄薄的小衣裳:“不要紧,这个羊水是应当这么个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