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第二段,文则来讲。”
世人尚未说出哪个字更好来, 外头臧皇后已经到了。
满屋子妃嫔,此时谁也不敢说话。沈令嘉不忍道:“皇……”一个词没说完,叫施阿措拉归去了。
沈令嘉也觉着“一世”这类话非常不吉利,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安抚臧皇后,只得道:“娘娘往背面看看,您另有小爷与至公主呢。”
曹贵妃有些困乏的模样,起家笑道:“好些时候没见娘娘了,今儿赶着出来给娘娘行个礼罢了。”
韦凝光与沈令嘉都感喟道:“不幸天下父母心了。”
郗法也不看她,自顾自安抚了一番瑟瑟颤栗的曹贵妃,便领着新宠邵朱紫回养心殿去了。
臧皇后心知本日郗法不是一时胡涂,他这是在对本身身后的臧家以及太子表达不满,只是有苦无处诉,只得含泪忍悲道:“我在这后宫里耗了一世的心,本日全都白搭了!”语意非常悲惨,竟像是要哭了一样。
郗法大喜道:“赏!永寿宫高低都再领两个月的月例银子,叫她们好生服侍贵妃!”
沈令嘉叹道:“按说贵妃年纪老迈了,又生养过一个女儿,身子又在生养的时候受过毁伤,,现在宫里皇子皇女也有很多,她属于能够避孕的那一类妃嫔了,成果皇爷一心想要她生下阿谁孩子来哩。主子娘娘不慎提了一句,就叫皇爷开罪了,你快领着娘娘归去安抚罢。”
吕文则细心看了一遍, 道:“这断乎是绿绮罢?我们家那把绿绮台也不及它。”
臧皇后气得只想哭,强掐动手心忍住了:“皇爷谅解妾。”
沈令嘉劝道:“不要紧, 你的明净,不但我们明白, 连主子娘娘、主子爷都是明白的哩,后宫里没有人狐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