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连气都懒得气了:“他倒会躲。”
现在重华宫书房里五个皇子,太子不消说是懂礼的。浔阳王郗瑶因董嫔开罪的事也一贯诚恳,连带着他那两个董家的表兄弟也不敢获咎人。四皇子南阳王郗璐是罗幼君所生,家里的表兄弟都是皇庄里种地的出身,世代只晓得诚恳,如何敢开罪宫里的金枝玉叶?只要三皇子郗瑜,固然获封了凭祥王,但是生母不过是个教坊司的伎人,表兄弟都是惯爱争强好胜的,又由柏孺人那样的祖母教养长大,现在十来岁,恰是方才晓得美色的时候,见着了美人都要多看几眼,眼睛里的坏意义便带出来了几分。
玉郎似有所悟,道:“徒弟们那么有学问,必定晓得。”
玉郎明白了,大声道:“不会!我下次去请徒弟们主持公道!”又小声道:“只怕人家说我告状,不是豪杰哩。”
施阿措笑道:“甚么是豪杰?半点脑筋也不动,上去和人家打斗就是豪杰了?你可别笑死了你姨罢!”她教诲道:“你是个甚么身份?他们是个甚么身份?你比他们高贵很多,倒要拿美玉去碰石头,你说是谁亏损呢?何况比身份,你就比他们优胜;比较气,你就比那群大孩子不如。你本身要舍弃了你的好处,去与他们斗那不如的处所,这可不是胡涂了么?”
沈令嘉道:“那你哭有甚么用呢?你越哭他们越欢畅啊。你得奉告他们,你们是不对的,并且叫他们晓得这么做会亏损,他们才晓得学乖呢。要不然啊,今后他们就老是看你了。”
乐氏道:“王在甘泉宫六皇子那边上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