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了……来看看你……”朱立升俄然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时而搓手,时而挠头。
及至将药谨慎翼翼的均匀洒满伤处,朱立升这才松了口气,回身看了看仍旧堵着门的木椅,也不欲与内里那些冷眼旁观的人计算了。倒多亏了这些人,如果他们热情肠的凑上来帮手,他才真的要头疼。
抽鼻子:“若许郎能病愈,又算得了甚么呢。”
当今圣上本来并不是太子,就是靠着许延年等人的拥戴才气得登大宝,也是以前些年许延年一向深得皇上信赖。只不知为何许丰年靠着这门亲戚,竟然在翰林院侍诏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几年?便是那些豪门后辈,十几年来凭着资格也该略有升迁的。看起来许延年仿佛并不如何看重这门亲戚。
许半青既然是女人,他一个大男人就欠都雅人家身子了,虽不知她为何要女扮男装混入宫中,可女人家老是名节要紧。何况许半青又伤在那种处所!
十来个侍卫围在门口群情些甚么,见他来了,当即噤了声。朱立升一瞪眼:“如何没人出来帮着摒挡伤口?”
隔着门缝看去,恰是方才说话那名侍卫。“甚么事?”朱立升一边留意着身后动静,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实在他自好久之前就感觉与许半青相处非常镇静,还觉得本身也是感染了那些南风。在大淮,南风在高官贵族之间流行也不是甚么奥妙,连当今圣上怀仁帝都被讹传性好断袖,看中个男人原也没甚么打紧。只碍于许半青侍卫的身份,加上又不肯定对方的设法,是以一向哑忍不发罢了。
想到皇上,朱立升又皱了皱眉,他可没忘了之前许半青走路的模样。确认般的望向许半青两股之间,见到大腿内侧似是摩擦出的伤痕,不由哭笑不得。
“嗯,”许半青气若游丝道:“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