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青点点头,顿时感觉场面有些难堪了起来。固然白炎锡并没有说甚么,但她总感觉他仿佛不太欢畅。这事儿如果换做谁,想必谁也不会欢畅吧?许半青满心的纠结,不知从何提及,仓促说了句:“我去看看他。”竟似落荒而逃。
回了存玉堂,便见到白炎锡冷着脸坐在门口。
大抵这就叫近乡情怯吧?
太皇太后连唤了几声“皇上”,许半青才回过神来,勉强对着太皇太后一笑:“朕还是第一次近间隔的瞧着这些角儿,未免对他们的打扮有些猎奇,倒看呆了,叫太皇太后见笑了。”
许半青听人来报说三皇子要回府,嘲笑了一声。这个梨园是他保举出去的,唱的第一出戏也是他安排的,许半青毫不会信赖他与这事儿毫无干系。恐怕他早就晓得刘依纯与本身有旧,乃至另有能够已经晓得了本身的性别。她如何能够就如许放他安然无事的出宫去?想着,冷冷道:“今儿是太皇太后的大好日子,三皇子做长辈的,怎好缺席?如果身材不适,便寻个僻静处歇息歇息。朕瞧着,太病院就挺不错的。”
往太皇太后那边的席上走的时候,许半青的心不住怦怦乱跳。越走,她的脚步就越慢,越靠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手心已沁了些汗意,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乃至想在龙袍上蹭蹭手上的汗。恰好指尖又有些发冷,冷得她忍不住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