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好谢的,多一小我刻苦,我便多一份高兴。”说着她便头也不回,施施然走了。固然她嘴上不饶人,但我总感觉她是个面恶心善之人。
“不,我不会。”我有些欲哭无泪了。
我愣了一下,心下了然,那扇窗……公然!“姐姐谈笑了,为甚么要逃,姐姐待我恩重如山,于危难时救我于水火当中,我现在既然病愈了,自当结草报恩岂有忘恩负义之理?”
“有甚么不可的!”那大娘猛地扯回衣袖骂道“小骚蹄子,我可奉告你,我这儿开的但是青楼,不是济善堂,人虽是你救的,可进了这楼的,就是我的人……”那大娘又絮干脆叨的骂了些甚么,我已听不清了,只要青楼二字不竭在我脑海里回旋。
“看甚么!不想刻苦头的话,就从速洗漱,换衣服,”那大娘又呵呵一笑,“只要你乖乖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悄悄叹了一口气,我该如何办呢?话说自向来到这儿,都快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的确如鬼哭狼嚎。”我的头更低了。
我赶快说道:“我管帐专业的,会做账!”固然成绩平平,但做单式记账法应当绰绰不足了吧。
那老鸨听了自是满心欢乐,“这话我爱听,可贵遇见一个明白事理的。那么今晚,你便去……。”
我很想回以一笑的,但是她那红得似血的双唇,笑起来暴露一排白森森的牙,反倒让我更感觉有些阴沉可骇了。我超出她看到她身后的两个壮硕男人,满脸的横肉,朝我狠狠一瞪,我顿时颤抖了一下,往棉被里钻了钻。
“啪”,那女子甩过来一个巴掌,却被我自半空中截了下来,她气得眼睛鼻子都挤到了一起,却转动不得,又举起另一只手甩过来,还是被我截了下来,或许因为从小帮家里干活的原因吧,力量比普通女子较大。正在我们对峙不下的时候,身子被梨花猛推了一把,“你这死丫头,敢跟我们的花魁娘子脱手动脚,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便举起了手。
“管帐是甚么东西?”老鸨眯了眯眼,“你想做账房先生?”
梨花则是抱着琵琶端坐在一旁,她的根柢本来是极好的,也不知成心偶然,妆化的太重,反倒瞧不出了本来色彩,加上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就更加瞧不清面庞了。
“不会。”我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