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玠见是我,笑了笑,“这里有我们家属的商店,天然是有事要忙的。”
“喝”。
待丫环们再来换茶的时候,我看着她们便是满眼的哀思,幽幽的感喟道:“我呆在这里这么久,就是踌躇着有些话要不要奉告你们。鄂大人曾向我说,你们这些人论姿色不及,论才情不敷,更加不能为他分忧,还不如将你们卖给青楼,既能换得几个钱,也省了口粮。我也是看在你们这么经心奉侍我的份上才奉告你们的,你们快去处鄂大人讨情去吧。”
我听到这话,心下又是一惊,他是江苏丰县人,这买卖却做到都城,这家底可非普通人可比,因而说道:“何不费钱捐个官做做?”
思考间,俄然听到门外有人叩门,“女人,我们少店主叮咛送了些饭食上来,他有要事在身,就不等待女人了。”
小铃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终是跺了一下脚,追着拜别了。
我意领神会,往他们手里塞了些银两。
我只当他喝醉了,“你,如何能够见过我。再说,相逢何必曾了解。”我提及话来,也有些大舌头了。
说不打动,那是假的。但既然我已决定放开了,又何必多情,再生些磕磕绊绊,纷繁扰扰。
李又玠已行至堆栈外。
我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他。
李又玠神采有些绯红,不知是酒醉的,还是人醉的,“我倒是有一名心仪的女子,可惜我找不到她了,即便是真的找到了,因其并非王谢大族以后,家父恐怕也难以接管”。
我看他言语开阔,无涓滴讳饰,对我以诚订交,不免又对他佩服了几分,“你现在有几分胜算能够娶到她?”
“蓝若诗”,我道。
“五分”。
“娶我!”
“奴婢绿盈,给蜜斯存候。昨夜蜜斯和我家公子喝得酣醉,连路都走不稳了。掌柜的便安排了蜜斯在酒楼里安塌”。
那小吏让我在此稍等,也不等我扣问,就走了。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