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侍卫把令牌递回。车夫便驾起马车来。
“给王爷和十六阿哥存候~”。
十四爷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傻瓜,只要你安然,不管你对我做甚么,我都欢乐”。
我晓得她口中的‘他’是谁,梨花也晓得。但是现在谁也不肯提起‘他’是谁,更不肯想起‘他’是谁。
梨花惊喝道:“谁!?”
“回禀格格,宫里头派人来了”,门别传来丫环冬梅的声音。
“本来是储秀宫的王昭训”,李公公的身份职位一定比翠花要来的低,更何况在别人眼里,翠花打不过是辛者库出来的宫女。可李公公的态度却没有涓滴的怠慢。
“李公公”,忽的一个女声响起,恰是翠花。
我定了定神,回:“晓得了,你下去吧”。
“来者何人?”
到宫门前,是依例的扣问。
屋子里的人不知甚么时候都退了出去,我悄悄合上眼睛,感遭到他的气味暖暖的呵在我的脸上,就像冰窖里的暖火炉,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能感遭到他鼻翼的煽动,满盈着旖旎的芳香。
小铃铛爬起来去掀车帘,喃喃自语:“真的……出宫了吗?”
这侍卫竟然识得我,这宫里的动静到底是通达。正要走,就闻声一名侍卫喊道:“李公公,明天你如何有空过来”。
冬梅讨了个败兴,喃喃的退下了。
“万岁爷对格格真是知心。格格才刚打晌午返来,这炕尚未捂热,万岁爷便派人来看望……”,冬梅又絮干脆叨说了些吉利话。
小铃铛浑身抖着像筛子:“格格,我们没事了吧”。
吴公公见我一脸不解的模样道:“格格有所不知,十四贝勒是万岁爷亲封的抚弘远将军,身负挽救百姓百姓的重担。当今大战期近,如果被万岁爷晓得十四贝勒玩忽职守,不但主子的脑袋不保,十四阿哥恐怕也……”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摩挲,看着他竭诚的眼神有些动容。如许的一份情义是很难叫人不动心的,特别是对一个身处异地,孤傲惊骇的女子来讲,只要那里有个暖炉,她就会把全部身子靠畴昔取暖,哪怕飞蛾扑火。
我道:“我从不信赖甚么阴司报应。天如有眼,必能明察秋毫,天若无眼,又何惧甚么报应”。嘴上虽是逞强,身材却清楚的感遭到每根毛发都在向外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