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说:“你还没奉告本宫那两盒玉脂凝露为谁而来?”
宣嫔有些急了:“你到底要跟本宫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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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嫔冷哼了一声。
宣嫔哈哈笑道:“你这鬼灵精的,想要嫁给十四贝勒,却苦于没有门路。你就变着体例想让本宫替你向皇上讨情,你的主张都打到本宫头上来了”。
板子被挥得呼呼作响,噼里啪啦的落在她身上。
苏复姑姑道:“这件事也就前段时候闹腾了一阵,厥后也没再见甚么动静,奴婢原还心想是哪个碎嘴的扯谈的。现下看来,只怕是德妃娘娘没能准。这件事――就被德妃娘娘给压下了。”
“谢格格恩情”,小铃铛拜了谢,领着公公们退下了。
我急道:“宣嫔小主恕罪……”
“好一张伶牙利嘴”,我微扯了下嘴唇,缓缓道:“敢拿万岁爷来压我,真是不知死活。给我狠狠的打!”
“你认得她?”,宣嫔端了茶盏,指尖一遍又一遍的轻划着杯沿。
翠花尽力的睁了睁眼,似辨认了好久才叩首:“文格格吉利,给文格格存候”。
我听了,亦是不骄不躁:“万岁爷封若诗为和硕文格格,若诗已是承蒙圣恩,不堪惶恐了。又岂敢对万岁爷另有甚么非份之想。若诗自知粗鄙,难登风雅,是故不敢在宫中久居。若非如此,若诗又怎会哀告万岁爷恩准若诗出宫?”这句话一是表白我的身份是皇上亲封的,欺侮了我即是欺侮了皇上;二是表白我并无争宠之心。
又听宣嫔道:“‘你可很多就进宫来走动走动’酸,真酸”,说着摇了点头,一指兰花轻触了下脸颊,“本宫的牙又疼了”。
宣嫔道:“是么?如何没听你提起过?”
翠花从凳子上爬起,正要重新施礼……
我道:“王昭训,好久不见”。
我道:“好笑。一小我如果不救我也不杀我,那么我既不感激她,也不痛恨她。但是现在估计她要杀我,莫非就因为她没有胜利的把我杀死,我反而就要戴德戴德吗?我可不是甚么孔贤人,也扮不出那样的嘴脸”。
“猖獗!”我斜睨着她:“你敢顶撞?来人――给我打!”。
宣嫔眼神闪动了一下,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这不成能,毫不成能”,又似受了惊似得缩回了手,许是感觉稍显冲动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落捋着绣帕,“这件事满是本宫一小我的主张,你不需求再过问了”,说话间却将绣帕缠在指尖上,越缠越紧。
我道:“小主细心想一想,如果小主把若诗给杀了,不但一点好处没获得,反倒便宜了那些心胸叵测的人。如果对方借机抓住小主的把柄,反咬一口,只怕……”
我缓缓道:“你没有罪。只不过……你的主子放火烧了我的寝宫。我动不了她,还不兴动你么?”
我忙跪下叩恩,“谢宣嫔小主”,内心暗笑,这宣嫔小主凡事都写在脸上,除了逞逞凶斗斗狠外,论心智论智谋都是远远比不上德妃的。要晓得越是会咬人的狗,越是不叫的。何况万岁爷刚开了金口要亲身为我指婚,现在谁要插手我的婚事谁不利。
翠花硬声问道:“敢问格格,奴婢犯了何罪?”
宣嫔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空荡荡的柴房内,光芒有些暗淡。
我听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心下计算:宣嫔本性坦白,一根肠子通到底,这番话毫不是她想的出来的。
我道:“因为……若诗内心喜好的是……”,期间踌躇了一下,四爷的身影一晃而过,转眼即逝。这一瞬来的太长久,长久到我来不及去想。“十四贝勒,若诗喜好的是十四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