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感觉风趣,忍不住问:“这和人类有甚么干系啊?”
艾文心下长叹:“我是谅解了你,并且也没有指责你的来由,只是不晓得真正的罗云是否也会这么看得开,说来讲去,最不幸的还是罗云,连她爹的最后一面也看不到了。”
雷鸣点头反问:“懂了还问你?”
“‘极’字?”韩虓有些惊奇,“必杀令上的字形也是一个‘极’字,这就是说,这二者是同一伙人了。”
纪柔兰学着艾文的口气向他请愿,“你再动我,谨慎我让你感觉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雷鸣扒她脑袋一下,“哈哈,本来另有比我更痴人的啊!今后就由你来给我垫背好了。”
冷雨心充满自责,“对不起。”
梅子桓非常赏识艾文,“女人能如此看得开,实乃女中之豪杰。”
艾文又自倒了一杯酒,敬向梅子桓,如有所思地再度咀嚼后,眉梢一抬,向冷雨心正色道:“我想要晓得罗老爹是如何死的?死在那个手上?”
刹时,全场鸦雀无声,各各暴露惊奇的目光,在艾文与梅子桓的身上打转。只因把仆从身份的下人当作人来交友的事在当代还是很少有的,并且也没有人敢信赖作为下人身份的‘艾文’会敢攀附上江湖上名誉甚高的梅庄庄主梅子桓。
艾文一愣,“你不懂?”
韩虓道:“我猜想他们必然是想禁止你上山,禁止任何人得知梅庄罹难的动静。因为他们不想有同道中人来干与。”
世人俱是沉陷于一种悲惨的氛围中,乃至于艾文对罗老爹的称呼也被忽视掉。不然,她这称呼是有忽略的。
但是,令他们绝望的是,艾文不但未说出下人应当说的不敢攀附之类的话来,并且也没有受宠若惊的神采,而是直接地毫不回绝,“能够健壮梅庄主,实乃三生幸运,又岂敢说出嫌弃的话来。”
她一手端过韩虓桌前的酒杯,敬向梅子桓,“为了以示敬意,我胆敢敬您一杯,先干为敬。”抬头便喝下。
冷雨心突地想起了甚么,侧目奇特地看着她,“怪了,你不是一贯都挺诚恳的吗?如何变得这般伶牙利齿了?”
艾文望了望她,叹口气,“我又没怪你,更何况这也不是你的错。”
半响,梅子桓含笑道:“女人真是畅所欲言,如此古怪的思惟老夫还是初次听闻。”
艾文闻言,似是被人拽进了冰窟,满身刹时变得冰冷起来。她身子轻微地颤了颤,难过道:“他不会返来了。”
顿时,一桌人被逗得呵呵直笑,就连一贯不易展颜的韩虓也是脸露忧色。
艾文干笑一声,贼道:“诚恳是装给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