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肯喊我一句姐姐吗?”韩言语悄悄发问。
主仆二人哭了甚久,韩言语先是屏住抽泣,用帕子给珠儿拭去泪水,勉笑道:“不哭了不哭了!这下好了,珠儿,心结开了,内心就不苦了。你起来吧!”
韩言语伸脱手紧紧握住珠儿,珠儿只感觉这双手冰冷非常,还在微微发颤。只听这位侧夫人调子抽紧,不住地抖索:“珠儿,我只怕是活不到孩儿生下!那日祭祖,香在我手中莫名断了,我便晓得了!”
泪水顺着珠儿水晶普通的眸子无声滑落,韩言语不知何时呈现在她身侧,披着大氅的侧夫人头发披垂着,神采倦怠。珠儿吃惊地转头,从恍惚的视野才认识到本身刚才在哭。
春节邻近,府里张灯结彩,悉心安插。只是连续数日,叶儿未曾与珠儿搭腔,偶尔珠儿跟她套近乎,叶儿也是懒懒地回应几句,两人也不似姐妹那般靠近。倒是婵娟与珠儿走得更加近了。
一曲舞毕,诸大臣齐声喝采,燕琳若高笑着,又让歌女持续吹奏,雪歌柳芽儿简短歇息以后再次起舞,人们的喝彩一浪高过一浪。
珠儿不知如何安抚伤神的侧夫人,只得强勉笑道:“侧夫人,下午小福他们在前院后院排了很多烟花,珠儿扶着您去看看吧!”
回房不久,长房那边先是响了炮,紧接着二房后院也响了。随后长安城像是在这个半夜复苏了普通,到处爆仗声声响。
“侧夫人,荻花的事都是奴婢向夫人告了密。您罚我吧!”珠儿不敢起家,跪着说道,“您如何罚我都行,就是请您不要迁怒于叶儿!”
珠儿靠在窗边眼神幽幽,转眼间分开草原已快一年――一年来,她落空了父母,落空了姐姐雪儿,落空了自在身,落空了几近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