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分缘坏呢,这不是怪她本身又霸道又张狂么!”叶儿才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脱口便道,“我才没你那么美意呢,她这么坏,我早就看她不扎眼了,她不利了我才高兴呢,没上去踩她两脚已经不错了!”
“我如何会死呀!”珠儿见她哭得情真意切,不由得眼圈也红了。两人说了一会儿梯己话,叶儿去小厨房拿来软糕热粥喂她吃,珠儿实在是饿极了,连吃了两碗热粥,她还要,叶儿却不让她吃了:“你昏睡了甚久,徐太医交代过,开初醒了脾胃衰弱,不能吃太多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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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言语费了很大力量才勉强挤出笑容,衰弱地转过脸看着楚彦熙说着:“王爷……您总算是安然返来了……妾身忍着这口气不肯死,就是为了誓词,妾身……妾身说过,会在家等着您返来的!”陪侍一侧的婵娟没忍住,嘤得一声哭了起来,她又怕惹得宁妃悲伤,从速拿出帕子捂脸跑出阁房。
叶儿噗嗤一笑:“你都不晓得么?王爷亲身命令叫太医给你诊治。珠儿,你这但是破天荒第一回哦!”
叶儿看她发楞,笑着说道:“跟你说件事,可不要笑肚子痛了哦!雪歌阿谁讨厌鬼,因为给爷尝醒酒汤的冷热,被毒坏了嗓子,现在说话跟牛一样,笑死我了!这下子不能唱歌了,看她如何狐媚王爷!”
“钩吻……”楚彦熙阅书无数,顿时想起了有关钩吻之毒的典故,喃喃道,“想起来了,传说此物便是当年毒死神农氏的奇毒之草,另有个俗名叫烂肠草。”
等珠儿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以后了。她高烧垂垂撤退,人也完整复苏过来。这几日一向是红蕊叶儿红豆轮番照顾她,今儿恰好轮叶儿的班,见珠儿幽幽醒了,从速上去问:“珠儿,你可好?”
“回禀燕妃,雪歌姨娘中毒不深,只是伤了喉咙,怕是今后再不会有莺歌燕语之声了。”徐太医满脸可惜之意,又道,“此毒名曰‘钩吻’,钩吻之烈,半叶许入口即死!以流水服之,毒效尤速,常常投杯已卒!幸是雪歌姨娘喝了未几,性命无虞。”
静了一会儿,窗别传来琴声叮咚,只是那琴声苦涩,勾得人想要落泪,操琴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宁郡王楚彦熙。他对着惨白衰弱的宁妃拨弦弹奏,眼中尽是莹莹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