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琳若听罢,发问道:“雪歌如何?”
“我如何会死呀!”珠儿见她哭得情真意切,不由得眼圈也红了。两人说了一会儿梯己话,叶儿去小厨房拿来软糕热粥喂她吃,珠儿实在是饿极了,连吃了两碗热粥,她还要,叶儿却不让她吃了:“你昏睡了甚久,徐太医交代过,开初醒了脾胃衰弱,不能吃太多东西的。”
“徐太医?”珠儿暗自吃惊,吃吃问着,“我如何够格让太医给瞧?”
徐太医诺诺应着:“王爷博学广知令人佩服!恰是此物。”
“此香花中原并没有。”楚彦熙扫过房中诸人,冷冷道,“这钩吻是南边苦湿之处才有的香花,南越国,宛城多产……琳若,你懂我的意义吗?当年父皇南征,南越国就是以此毒害了诸多兵丁,看来,此事不简朴啊!”
“回禀燕妃,雪歌姨娘中毒不深,只是伤了喉咙,怕是今后再不会有莺歌燕语之声了。”徐太医满脸可惜之意,又道,“此毒名曰‘钩吻’,钩吻之烈,半叶许入口即死!以流水服之,毒效尤速,常常投杯已卒!幸是雪歌姨娘喝了未几,性命无虞。”
“珠儿,你可吓死我了!”叶儿搂着她,泪如雨下,“我觉得你要死了呢!你死了,谁陪我呢!”
燕琳若只感觉身后发冷发阴,脊梁骨生了一串串盗汗,她蹙眉不语,很久,她如有所思道:“妾身稀有了。”
逗了孩子一会儿,徐太医求见,楚彦熙整整容装请他出去,一番施礼酬酢以后,徐太医回报着:“回禀王爷,珠儿女人只是受累虚脱引发的昏迷,养两日便会复苏,伤在脚腕,像是被大力弄断的,微臣觉得,倒是武林妙手捏断的。微臣已配好了药,已叫府里的丫环给她灌下,脚伤也措置好了,隔日微臣再来看过。”
“钩吻……”楚彦熙阅书无数,顿时想起了有关钩吻之毒的典故,喃喃道,“想起来了,传说此物便是当年毒死神农氏的奇毒之草,另有个俗名叫烂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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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珠儿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以后了。她高烧垂垂撤退,人也完整复苏过来。这几日一向是红蕊叶儿红豆轮番照顾她,今儿恰好轮叶儿的班,见珠儿幽幽醒了,从速上去问:“珠儿,你可好?”
叶儿噗嗤一笑:“你都不晓得么?王爷亲身命令叫太医给你诊治。珠儿,你这但是破天荒第一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