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熙右手一拳拳砸在左手上,平心静气道:“看来,事情远比大要上庞大很多。”
“回禀燕妃,雪歌姨娘中毒不深,只是伤了喉咙,怕是今后再不会有莺歌燕语之声了。”徐太医满脸可惜之意,又道,“此毒名曰‘钩吻’,钩吻之烈,半叶许入口即死!以流水服之,毒效尤速,常常投杯已卒!幸是雪歌姨娘喝了未几,性命无虞。”
叶儿噗嗤一笑:“你都不晓得么?王爷亲身命令叫太医给你诊治。珠儿,你这但是破天荒第一回哦!”
“珠儿,你可吓死我了!”叶儿搂着她,泪如雨下,“我觉得你要死了呢!你死了,谁陪我呢!”
“王爷,存亡无常,可惜妾身不能再陪在您身边了。”韩言语幸运地闭上眼睛,抬起手重抚着夫君的眼泪,“缘起缘灭,缘聚缘散……比方朝露,去日苦多;仿佛春草,渐行渐远。王爷,美满也好,分离也好,兴荣也好,式微也好,统统都随生随灭。”。.。
燕琳若只感觉身后发冷发阴,脊梁骨生了一串串盗汗,她蹙眉不语,很久,她如有所思道:“妾身稀有了。”
“徐太医?”珠儿暗自吃惊,吃吃问着,“我如何够格让太医给瞧?”
珠儿头痛不已,就像做了无数的梦,到头来一个都不记得了似的,见了叶儿,硬憋出一副笑容:“姐姐!”
“谁让她分缘坏呢,这不是怪她本身又霸道又张狂么!”叶儿才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脱口便道,“我才没你那么美意呢,她这么坏,我早就看她不扎眼了,她不利了我才高兴呢,没上去踩她两脚已经不错了!”
“钩吻……”楚彦熙阅书无数,顿时想起了有关钩吻之毒的典故,喃喃道,“想起来了,传说此物便是当年毒死神农氏的奇毒之草,另有个俗名叫烂肠草。”
徐太医诺诺应着:“王爷博学广知令人佩服!恰是此物。”
叶儿看她发楞,笑着说道:“跟你说件事,可不要笑肚子痛了哦!雪歌阿谁讨厌鬼,因为给爷尝醒酒汤的冷热,被毒坏了嗓子,现在说话跟牛一样,笑死我了!这下子不能唱歌了,看她如何狐媚王爷!”
逗了孩子一会儿,徐太医求见,楚彦熙整整容装请他出去,一番施礼酬酢以后,徐太医回报着:“回禀王爷,珠儿女人只是受累虚脱引发的昏迷,养两日便会复苏,伤在脚腕,像是被大力弄断的,微臣觉得,倒是武林妙手捏断的。微臣已配好了药,已叫府里的丫环给她灌下,脚伤也措置好了,隔日微臣再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