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贾朱紫跟红蕊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与之正巧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看起来倒是蛮新奇的,只是……这色彩未免太艳了些。”淑嫔本是非常喜好,却也不肯贾朱紫居功,硬绷着一副脸道,“色彩这般敞亮,皇上定然会说本宫俗气。”
“这贾朱紫搞甚么古怪?巴巴跑来给您送了这么个盒子干甚么?”兰菱也是奇特,蹙着眉说着,“娘娘,要不要奴婢替您翻开?免得这里头放些甚么古怪物事,再害了您?”
进了寝殿内房,馥心歪在贵妃椅上合着眼睛,兰菱正在她身后为她悄悄按压肩膀。屋里暖和如春,刚被内里冻了好久的贾朱紫忽感觉受不了了,从速将大氅脱下来递给随行的小宫女青竹。
“哟,这不是红蕊姐姐吗!好久不见,可还好吗?”贾朱紫密切地靠近红蕊,像是畴前在王府里的那样,还伸出双手悄悄握住红蕊――后者顿时嗅到一股浓烈的红玫瑰香粉味道,几近能将人醉倒,“姐姐没变呢,还是老模样……只是,手仿佛比畴前粗粝了,竟一点也不柔润,怕是脂膏太次了!”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瓷盒,巧笑道,“这是淑嫔娘娘赏的玫瑰脂膏,拿来涂脸过分油腻,涂抹在手上倒是极好的!姐姐可千万别推让!”说着,双手一推,已经塞进了红蕊的袖筒中。
贾朱紫拿绢子按了唇咯咯一笑,转而道:“娘娘可真是谈笑了。现在谁不知颐福宫的昭仪娘娘最得圣心,后宫皆不是羡慕到了顶点?mm,说句实心话,当时候我坐月子,皇上那里肯每天过来胤和宫看我?唉。盼着皇上过来,还真是望眼欲穿了!那里像mm这么有福分,皇上巴巴的往颐福宫这边跑!”
这一节馥心倒是未曾想到。不过这叶儿能送出甚么好东西?且不说她现在的位份只在朱紫,畴前她也不过是王府中的一名小小丫环。想来,这里头多数是一些胭脂水粉,或者珠宝玉器之类的――馥心点头一笑,将盒子递给兰菱:“那你受累,翻开我们一道儿看看这贾朱紫送了甚么好玩意。”
淑嫔听了她后半句话,不由咳嗽一声,从四下宫人道:“都下去吧,没你们事了!”
目睹得成了贾朱紫的叶儿由小乔引着进了寝殿,只见她引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宫女一道儿进了门。贾朱紫身穿一袭碧蓝色的银罗花锦宫装,合着朱紫的仪制裁的。满头青丝梳做百合髻,只簪了一枚碧玉团雀鸟的步摇。她披着一条藕色大氅,绣花倒甚为精美,一见便知是大内针工局才有的技术。
馥心不晓得她说这么些话有何意义,只是莫名感觉她不怀美意,不然为何刚进门就凭白送了红蕊一罐上好的玫瑰脂膏?这摆了然是要拉拢红蕊――幸亏红蕊目前尚未生了反心……
难不成……竟给他们抓住了吗?!他但是旧晋国的六王子啊!
“你此人,说话前逛逛脑筋行不可?”淑嫔转过脸瞪了贾朱紫一眼,狠狠道,“此事若叫皇上晓得了,你真觉得是大功一件?到底他晋国世子也是皇上的娘舅,皇上一向在清查他的下落晓得吗?”
“是!”周遭的宫人应了一声,纷繁退了出去。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屈膝福身道:“奴婢给贾朱紫存候!”
听了贾朱紫的问安,馥心缓缓展开眼睛,见她正跪在地上伏着身,转而笑道:“姐姐这是何意?如何行如许大的礼?畴前我们在王府,可向来不如许生分呐!”
“娘娘真是奇谋!”
馥心并不是对于任何人都好性子,若对叶儿这类叛变过她,对不起过她的叶儿还好性子,那她就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