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技击大开大合、刚猛夺势,练长刀大器;而南派以桩马为根,跌打连络、拳不出肘、腿不过膝,走的是矫捷轻巧的线路。
话音一落,从楼梯又走下几个江湖人物,别离是烈火掌赵大河、旱地龙王许昌、开山斧史奎、疯梵衲,都是北方武行的年青翘属。
甚么叫没眼色,这就叫没眼色,充分证明不怕神一样的敌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能在这类场合呛声的,是没底气的人吗?
冯二郎当即气的神采通红,他平生最厌人家说他长的一副女子相,还未等开口,门口又蹿出几个精装青年,腰上都挂了个牌子,看景象是跟冯二郎一伙,统共十来人,帮腔喝骂起来。
“又是个南北之争,”不知何时,李羽士身边站了个发须皆白的故乡伙,皮肉松松垮垮,但双目精光闪闪,跟夜枭似的,这老东西体内的阳气如浆、骨髓如霜,用江湖术语称内家妙手,用道家术语叫做半仙,能辟邪的。
成果还没到半夜,堆栈里就丢了第一条性命。
李羽士刚拉着睡醒的丑娘筹办出头干架,就见本来的正主,那七八个地痞已然‘咿呀哎呀’的躺了一地,虽不是缺胳膊断腿,但也鼻青脸肿,然后两方人马在大里厅互喷。
正想一鼓作气,用家传的鹰隼挂天式把剩下的全数掀翻,就听得二楼的窗户‘嘭’的一声被撞开,落下个漂亮青年,借着下落之势先来个鸳鸯翻身,连戳三脚,直接点在几处大穴上,剩下的地痞同时一僵,只觉的浑身酥麻,再也使不出劲,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衙门里的兔儿爷,对于几个地痞也要脱手偷袭,直娘贼的好笑,”赵大河骂道。
不过幸亏二楼某个房间,窗户上俄然传出‘嘭嘭嘭’的梆子击打响,然后马英等人怒瞪了敌手几眼,心不甘情不肯的退了上去,至于冯二郎这群吃官面儿饭的,有个家伙对着他附耳几句,面色一沉,一样退了出去。
“八卦刀冯二郎!”
“让爷爷的配刀会会你!”
如果说马英在江南无人所知的话,这冯二郎就是个坊间着名流物,不但技艺出众,在六扇门中挂了职,破了好几个大案,还长着一副姣美的皮郛;很有些当年白侠展昭的风采。
这江湖中的家数,真要细分下去,怕是成百上千也不为过,一门拳术、一趟子脚法,两三个传人,都能算上一派,但总的来讲,以南北为辨别。
不消说,就比如周瑜碰上诸葛亮、黄鼠狼见了狐狸,天然性的不扎眼,加上江湖斗争,那都是刀里来血里去的,积年累月,这仇就结了下来,越结越深。
“一群蠢男人,谨慎全都扭送衙门去!”
“哈哈,南人道软,戋戋几个地痞,连个出头的都没有,猜想力量都耗在女子肚皮上了,没有尚武精力,练的是甚么肮脏拳脚。”
“南北之争?”羽士反复了遍,在清平乡,本身貌似听葛老三讲过这事。
马英用齐眉棍戳翻了两个,抽折了两个,也被蹬了一脚,砸了一棍,但他皮糙肉厚,压根不在乎。
“学成文技艺,卖与帝王家,本是理所该当的买卖,有甚好丢人的,莫非还比不上你做庄头、做武师?”
“拳棍双绝,马英!”
“你别探听爷们的姓名,今个儿来是有个朋友要我给你带句话,赢利的买卖不是谁都能做的,你得长个记性!
“不过这么多抄家伙的爷们在,会不会闹出啥幺蛾子来?”
当代地痞的兵器可不是板砖和甩棍,要更具有杀伤力,见火伴被打,一个个的翻开短袍,从腰带上拽出朴刀和匕首,凶神恶煞的围了过来,马英前持杆,后握尾,凝神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