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爷现在已经视何家、韩家为亲人,对何家、韩家比对斑斓里还要好了。
“真是大师子的女人,又懂事又孝敬。”婆子乐呵呵的道。
云佼满心不乐意,低头走路,闷闷的踢了颗小石子,“我得了探花呢,也没人至心替我欢乐。娘,本来挺欢畅的,现在不了。”
她还是不放心,又催了一遍,“要快点收回来啊。”
云仪语塞,“我……我……”
“不在娘手里么?”云仪体贴的问道。
如果云三爷还像之前一样住在斑斓里,必然不会冷眼旁观,起码会拿钱出来的……
云仪点头,“对,她是我六mm,名叫云倾。”
云佼愈发对劲洋洋。
云俏内心这个气啊,“云倾上桂园,云仪、云佼上于家闺学,明天她们热烈了,有甚么鲜花会,我但是还老诚恳实在云家上学,甚么人也见不着,甚么世面也见不着。”
四个小女人一起出来以后,看到王夫人、杜氏、程氏都在。
如果放到畴前,程氏敢劈面说王夫人甚么不是,云湍必定不承诺。现在不一样了,他躲中床上养伤这段光阴程氏这位娇生惯养的大蜜斯照顾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云湍看在眼里,心中感激,也不忍说程氏甚么了。
想到云三爷很有钱,云仪内心又是一阵不舒畅。本朝官员俸禄还是比较高的,云尚书又是大官,且有些祖产,以是斑斓里云府固然比不上都城那些王府、公侯府邸似的大富,却也到处不输于人。可云湍断腿返来以后,因为要给他治伤,还要在朝中为他疏浚办理,银子流水般花用出去,所费不赀。斑斓里现在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杜氏道:“那么一大笔钱呢,娘分着借给了好几家,有经商用的,有选官用的,每家大抵是五千两。借出去的时候都有借券,上面有刻日,就算我们想收,人家也得按日子来还,对不对?这个急不了。”
“没有了,就是想替我爹爹尽经心。”云仪一脸当真。
杜氏嘲笑,“你和阿佼同在一处上学,你四婶婶有本领弄来名花,可曾想到你?她这做长辈的都不管你,你小孩子家家的反晓得为她着想,她若晓得,愧也愧死了!几十岁的人了,不如个孩子!”
她已经把该说的全都说了,接下来要如何办,看云尚书的了。
云仪唬了一跳,“娘,没这个事理!咱家向来的端方如此,不管谁生了病要延医吃药,破钞都是公中的啊。”
“借给别人”“利钱倒是高多了”,这莫非是……高利贷么?
她也看了看云佼的探花牌子,却成心教唆,道:“五mm是墨菊得了探花吧?这墨菊是四婶婶给找来的,看来还是四婶婶短长啊。四mm是祖父给的山茶,便没得奖。”
云仪又是惶恐,又是惊骇,三魂不见了七魄。
云仪感觉无趣,眼神暗了暗,低头分开了。
程氏带了云佼告别出来。
云仪跟杜氏要了一小袋花肥,亲身拿着,去了云尚书的书房。
她跟着童儿归去,云尚书正在屋里给兰花浇水,她出去不敢打搅,垂手站在一边。云尚书给兰花浇完水,才慢悠悠的问她,“鲜花会如何了?”
当然不能啊。
云佼咧开小嘴,高兴的笑了。
“应当不会。”云仪嘴硬。
云仪把鲜花会的事说完,云尚书命童儿包了点心给她,让她归去吃。
程氏既心疼女儿,又不平气王夫人,便柔声道:“谁说没人替我们阿佼欢乐了?娘这便让人到太白楼叫桌上等席面,明天我们好好庆贺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