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杜氏乘车返来了。她一下车,看到了程氏和定国公夫人,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你们母女真是铁石心肠,害了我还不算,又下毒手害我的仪儿,我和你们拼了!”
宣王太妃这是不吝往云仪身上泼脏水,也要对得起于家了。
武氏便晓得杜大人是甚么意义了,心中窃喜,柔声道:“老爷珍惜mm,我如何不知?不过mm的事到底是云家的事,我们外姓人不好多管,只怕管多了,反对mm倒霉。”
这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有一个肯捐躯的人就好办,涂府尹和幕僚细细商讨过后,呈报天子,“陛下,这桩案子因为在场的人全数死了,故此极难破案。依现有的各种迹像来看,应当是宣王小妾云仪不守妇道,在许明寺修行期间擅自外出,路遇匪人,胡不竭和定国公府的保护刚巧赶上,拨刀互助,最后全数遭到强盗的毒手。”
杜氏不甘心如许的成果,四周为云仪驰驱,但于家、定国公府都恨她多事,早就交代下去了,哪有人理睬她?杜大人和武氏也不肯陪着她混闹。府衙她进不去了,其他的衙门也不管她,杜氏哭诉无门,气恨交集,病倒在床。
“还请国公爷谅解一二。”涂府尹打躬作揖。
程氏便要去跟杜氏计帐,婆子战战兢兢的道:“四太太,大太太还没返来呢。”
杜大人听到杜氏喋喋不休骂起云翰林,不由的皱眉头,“mm,云翰林是你隔了房的小叔,早多少年前便分炊了。仪儿虽说没了父亲,另有四爷、五爷这两位亲叔叔,那里就轮到云翰林这分了家的堂叔来管她?你快别这么说了。”
武氏看看杜大人的神采,低声道:“我们是被请来给mm和四房评理的,mm现在又攀扯三房,岂不是越来越费事了?”
杜氏一骂开首,便没完没了了,“云三郎贪恐怕死,不肯替大爷出使,大爷才会半途死亡,我们母子才会这般命苦啊。如果大爷还在,我们大房便有他撑着,哪会被人随便欺负?云三郎把我们大房害得太惨了,他就是死一百遍,也赎不了他的罪恶!”
程氏也是满肚子气,“谁害云仪了?她一个宣王府的小妾也值得我和我娘脱手去害?”
直到涂府尹第四次登门恳求,于九爷才算开恩让高师父出来了。高师父不过是名武师,涂府尹却不敢怠慢,问话格外客气,“叨教高师父,案发当天,你可曾出城?”
“莫非宣王小妾的死,福建总督爱子的死,和于家有干系?”一时之间,流言四起,都城士庶百姓群情纷繁,对这桩命案的兴趣更大了。另有功德者猜想起于家对云仪、胡不竭动手的启事,“宣王小妾不过是名弱女子,于家犯不上对于她。必然是胡不竭获咎了于家,于家要对于的是他,宣王小妾无足轻重,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这妯娌二人都叫唤着要把云翰林、何氏找过来,下人们天然服从,飞奔到石桥大街叫人去了。但是到了石桥大街以后,有燕王府的侍卫在门前守着,他们底子进不去门,见不着人,当然也就传不了话,叫不来云翰林、何氏佳耦了。
何氏劝他倒是另一番说词了,“仪儿如果正端庄经出嫁的,她在夫家出了事,娘家人天然要出面为她主持公道,天经地义。可她是一乘小轿抬进宣王府的,我们和宣王并不是亲戚,对不对?你现在要出面,拿甚么身份去诘责宣王?”
但是也有替于家、替定国公府抱不平的,“明显是胡不竭见色起意,想要抢走宣王的爱妾,定国公府的仆人路见不平拨刀互助罢了,于家那位高师父杀了胡不竭也是为民除害,胡不竭那种人还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