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跟了李嘉懿这些年,即使综合本质比不下属徒凝冰经心调教过的部属们,清书还是很聪明的,自家主子和少夫人借刀杀人咳咳……抛砖引玉的本领还是学了两三分的。
李好像微微点头,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内心却出现了嘀咕,瞧着清书这御前红人对着本身满面笑容,不自发就想起了官方一句鄙谚――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知他安的甚么心?
当然清书自认不是那么没担负的人,如何也不能交个女子挡在本身前头,何况这事儿还是他挑的头,真叫郡主承了主子的肝火,那他成甚么人了?!再者,都说圣心难测,万一主子想通了,不但不活力反而有赏,他岂不成了给旁人做嫁衣裳的傻瓜?这如果传出去,不被祖母和彩凤骂死,也得被玉砚那厮笑话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明知是烫手山芋,李好像也不得不接,做天子的五堂兄她获咎不起,五堂兄身边的亲信她更获咎不起。李好像暗叹,人活着可真是各有各的不易,畴前她是寄人篱下的小孤女,成日里瞧着婶娘的神采还要凑趣她身边的主子,现在她成了郡主也还是一样要凑趣陛下身边的主子,仿佛也没甚么不一样。
清书见公然吓着了李好像,颇过意不去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郡主不要曲解,下官可不敢干与中宫之事,只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说着四周瞧了一圈,又将声音抬高了几分,“想必郡主也传闻过少夫人的事儿,外人不知,下官畴前是陛下身边服侍的如何不晓陛下待少夫人的交谊?目睹着陛下为了少夫人忧心如焚,面上却不露分毫,长此以往郁气难消,身子如何受得住?这才大胆请郡主帮手,郡主放心,如果陛下见怪,下官一力承担毫不会扳连郡主。”说着哈腰朝李好像慎重一礼。
不想这话将李好像结健结实唬了一跳,她下认识的今后退了一步,掐着帕子强自平静的反问道:“这还不算大事?”都扯上后位了,这类事儿是她一个便宜郡主能掺杂的么?!她只想关起门来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下半辈子,谁当皇后都不打紧。
清书脸皮当然不太薄,但作为一个二十年未曾摸过女人手的纯情青年,提到娶媳妇这个话题,脸还是忍不住红了一红,却偏装出一本端庄的模样道:“郡主莫要讽刺,下官由祖母做主,已定下了太后身边的彩凤为妻,不敢劳烦郡主。”
固然感觉玉砚那厮的话也不无事理,但清书自发还未尽忠职守到自寻死路的境地。可若任由自家主子这般沉郁下去,也不知哪一日发作,最后不利的还不是他们这些身边服侍的?
“本是郡主帮下官的忙,哪能叫郡主承担?万一陛下见怪下来,您尽管往下官身上推,千万别客气。”清书拍着胸脯向李好像包管道。
清书听她承诺,心中先是一喜,暗道找对人了!再听到背面一句竟是筹算连罪恶都一起扛下,对这位郡主更是刮目相看,内心不由赞一声:有义气!倘使李好像是个男儿,清书都恨不得拍着人家肩膀跟人家称兄道弟一番。
内心不乐意,李好像面上却未曾暴露涓滴不满,只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大人一片忠心我若再推三阻四,倒是不近情面了。既然大人瞧得起我,那我就试一试,万一陛下见怪……”李好像索脾气面做到底,“不必大人替我承担,只请您到时候为我求个情。”
“大人这是去哪儿?”李好像也不傻,心中稍一考虑便有些明白了,摸索着道:“但是陛下有甚么叮咛?”五堂兄给了本身这么大恩情,她替他办些差事也是该当的,何况能给天子办事可不是谁都有这份殊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