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穆宁嬉笑道:“是不是感到很幸运?既然我对你如此厚爱,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才对?”
花缅心头一颤,不及多想便回身出了水华宫。康穆宁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花缅感喟一声,转头对姬云野道:“野哥哥,这回你恐怕是错怪你的正妃了。”
“恰是。”
康穆宁道:“不急,待晓得了是谁想害你再拜别也不迟。”
姬云野喜色顿涌,他指着蓝惜蕊道:“本日我便将她交给刑部措置,是生是死就看她的造化了。”
“太医说,这类寒毒只针对女子,会导致宫胞酷寒,没法坐胎,他们也只能开些浅显药物来温中断痛,却没法根治。”
康穆宁闻言表情大好,他当即眉开眼笑道:“要不,你跟我回西延如何?”
“上回你带我吃了很多名吃,本日持续。”
“那么现下,你莫非不该尽尽地主之谊吗?”
姬云野眸光一暗,对身后的小寺人道:“去把秋棠带过来!”
青衫男人转头看向花缅,见她一脸痛苦,心下一惊,忙奔上前道:“缅儿莫非受伤了?”
花缅仍然沉浸在康穆宁刚才的行动中,她怔愣地看着他,完整忽视了他话中的深意。
“恰是。”宛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看着花缅的小腹道,“我一见她们个个肚子痛,就想到女人必然也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花缅笑笑,遂不勉强,又拈了一颗放到口中,美滋滋地细细嚼着。
花缅心头一颤,可眼下不是究查如何中毒的时候,她忍痛道:“快去请大夫。”
花缅高兴地拈了一颗道:“你家主子故意了,归去替我谢过她。”这葡萄送来的还真是及时,本身方才还在惦记呢。
姬云野身子一僵,他沉声道:“我必然会找到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寒毒。”
花缅也不客气,和梁胤初道了别便随康穆宁回了宫。
“好,到时候记得告诉我,我必然尽好地主之谊。”
“当然。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花缅选了二楼临水的雅室,点了一桌美食以飨康穆宁。
第二日一早,蓝惜蕊让婢女给花缅送来了一篮新摘的葡萄。
方走两步,花缅便顿住了脚步,她转头看了眼蓝惜蕊对姬云野道:“你方才做的有些过了,莫非不该说些甚么吗?”
康穆宁敏捷抽出腰间软刀,凝注内力将剑挡开。花缅手执玉箫,想插手战局,却因腹痛而没法凝集内力,只得在康穆宁的庇护下左躲右闪,时不时以玉箫格挡一二。
花缅只觉小腹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熨帖得暖洋洋的,痛苦竟在渐渐消逝。心下对康穆宁的观点不由窜改了一二。
花缅只觉疼痛难忍,也顾不得那么多,便任由他揉了起来。
那婢女颤抖的身子俄然一震,她抬起尽是泪痕的眸子道:“奴婢在颠末听澜殿时碰到了如夫人,她问奴婢做甚么去,奴婢便说是听候我家主子的叮咛给宁婉公主送葡萄,她走过来夺了奴婢的篮子,在内里挑了好一会才从篮中拿了一串最大的走了。”
“本小王是有洁癖,不过,对你例外。”
花缅一见来人,顿时放松了绷紧的身子,又见随掉队来插手战局的数人,完整放下心来。她在角落寻了个坐位坐下来,一边揉着疼痛不已的小腹,一边旁观战况。
花缅点了点头:“现在好多了。”
花缅道:“没让太医来给她们瞧过吗?”
青衫男人奔至窗前,见二人沿水而逃,便欲去追,却被花缅唤住:“他们的武功不下于你,你一小我捉不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