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锦言气势更盛了几分:“既然不敢开棺验尸,那便是心中有鬼,本日本王便要替天行道,将这个弑君篡位的孽障送下去为父皇陪葬。”
姬锦言一身凛然之气,语声沉痛道:“你弑君篡位,怎敢称‘朕’?”
丹陛之上,姬初阳从众大臣中走出,他将手中禁军龙符高高举起,然后用力一挥,便见万箭齐发,那三万兵士方一冲上长长的丹陛,便倒下了一大片。
姬锦言斥道:“必然是姬云野使了甚么手腕操控了父皇,不然为何要把本王支走?”
厮杀中的世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顿时停了下来,然后错愕地昂首向他望来。
姬云野端但是立,俯睨着殿下黑压压的世人,凝气成声道:“本日父皇大丧,尔等见朕不跪是为不敬,见父皇棺木不跪,是为不忠不孝不义。”
连喜接过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成昭帝皇宗子姬云野,品德贵重,德义兼之,辉功越古,涛泽流芳,上应天命,下和民气,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位即天子位。钦此。”
世人顿时满腔激愤,纷繁要杀出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姬锦言语气咄咄道:“那你可敢开棺验尸?”
一时候,全部乾清宫都覆盖在浓浓的血雨腥风当中。紫衣卫统领方权将惶恐失措的大臣和宫妃护送入殿内,本身则如门神般守在殿外,剑扫千军地将冲上前来的兵士一一击退下去。
姬锦言的府兵闻言齐齐跪地高呼万岁,无不满含再世为人的感激之情。
信上所言虽早在姬云野的预感当中,但是现在获得证明,仍让他深恶痛绝。
他一声令下,在广场上候命的兵众便要杀将上前。却在此时,乾清宫四周的墙头和屋檐上俄然冒出很多弓箭手,正对准了他们张弓待发。
姬云野面色凝肃,声音幽幽地自丹陛之上传来:“云王无妨尝尝。”
姬锦言义正言辞道:“本王现在之以是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本王早就发觉到你会在本王出使南秀期间有所行动,以是才让人易容本钱王出使南秀,不然难道让你诡计得逞?至于养兵,不过是为了本日的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姬云野沉声号令道:“先把云王和柳丞相压下去。”
长长丹陛上的正殿外是以姬云野为首身着缟素描述悲切的一众臣子与成昭帝妃嫔,丹陛之下的广场上是以姬锦言为首的执戟兵士。
姬云野挥手压下世人的声音,对姬锦言道:“或许锦王有所不知,你悄悄放进城中的那五万北宇兵并非是来助你的,而是筹算在我们两败俱伤之时攻陷皇城。而临城那边也并非佯攻,而是实战。现在两边损兵折将已经数万人。”说着扔出了阿谁小竹节。
一行人浩浩大荡到了宫门处,姬云野抢先跃于城楼之上,便见黑压压五万骁马队正与五万北宇兵厮杀在一处。正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此时有人来报,说皇宫即将被北宇兵攻陷。
姬云野眸光暗淡地看着一条条新鲜的生命被残暴地收割,就像赏识着一幅以鲜血绘就的画卷。他昂首看了看天,只觉就连日头都染上了一抹猩红。此时忽见一道白影划破赤色天涯向他飞来,他眸光不由一凛,伸脱手来驱逐着最后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