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被杨广掐着,痛进了骨子里,她却只能忍着只谨慎的蹙了一点点眉头,深怕他瞧着一个不利落,这大半夜,月高入夜的正合适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蹭到床边,帐幔暗影下,萧思尔并看不清杨广此时的面貌,但从他绵长均匀的呼吸里她大抵猜到,他应当是睡的很熟的。
“莫非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明显想说的不是这个,可等话音落下的时候却成了这个,带着些讽刺与赤果果的不屑。
加上他怪诞又阴晴不定的脾气,当真说不准他会不会半夜里从背后给她两刀,直接送她见了阎王,这桩桩件件都是伤害不已,想着,萧思尔便已是僵成了一座石雕。
“莫非你觉着本王不能满足了你……?”
只是当她瞧清了杨广现在那毫不设防的俊美容颜时,她手上的行动倒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明显是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可如何就连睡梦里都悄悄的蹙着眉头呢?
萧思尔一米六出头的个子,不算特别的高,但生的均匀,虽说骨骼纤细,但身形还算丰腴又不显肥胖,刚好应了那一个恰到好处。
等萧思尔回过神的时候,背上已经贴过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来,腰间霸道的横着一截看似清癯却力大无穷的手臂,明示着统统权那般。
这个小变态,他会脆弱?
丝丝温热的气味从背后传将过来,萧思尔浑身一僵,此般却还是她长了如此大的年纪,第一次与一个同性如此靠近的,固然那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郎,可现在的他除了年纪尚比她小那么一些外,那身量可比她还高了很多的,且那一身怪力,决然不是她能摆脱的。
而此时,那满怀的软玉却僵的跟一截木头桩子似的,杨广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俄然将她扯进怀里,只感觉当时候就想那么做罢了,可这时候叫他这么抱着根木头,他又心头闷着一口气只想两脚将她往地上去踹。
因着在暗影里蹲了一阵,萧思尔的眼睛很快适应了暗中的光芒,并借着昏昏的光芒一边看向睡梦中的杨广,一边谨慎的揭开他的底衣去寻镜子。
瞧着萧思尔那一副忍着痛不敢张扬的模样,杨广明知她是想要从他这里偷走镜子才有这般的作为,却第一时候放过了她如许的叛变行动,且不觉间便是放轻了些许力道。
半夜里萧思尔从地铺上悄声爬了起来,屋内一双红烛照着铺天盖地的红纱幔帐,轻风缓缓,摇摆生姿。萧思尔拖着地上鄙陋谨慎的影子,蹑手蹑脚朝着床榻上阿谁睡得安稳的少年郎靠了畴昔。
本日她非得取了那镜子归去不成,不然再跟这儿耗着,还不晓得要倒多少霉去,特别赶上杨广这么个脾气不定,心机诡异的主,今后还得朝夕而对,保不定他另有甚么变态的手腕折腾她,以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过,这又能怪的了谁呢?他如果不想那样多,便是没如许多的负累,统统都是自作孽罢了。
温和下来的唇瓣没有那用心假装着的皮相笑意,也没有那刻薄寡淡的讽刺,现在看起来竟是让萧思尔想到了一个奇特的词语:脆弱。
哀哀的在心头叹了一口气,萧思尔伸手触上了杨广的眉头,想要替他撵平眉间的那么些不安,却不想还没等她触到他,那手腕便是被人死死的钳住了,骇的她几乎没大呼出来。
暗影里杨广的神采明灭不定,抓住萧思尔的那只手大力的似要将那骨骼生生捏断似的。
“……”萧思尔无言,她想说她是因为惊骇他背后给她捅刀子,可她不敢。
不由为本身这么个怪诞的设法给逗乐了,萧思尔抿着唇,本来是想咧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