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思尔回过神的时候,背上已经贴过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来,腰间霸道的横着一截看似清癯却力大无穷的手臂,明示着统统权那般。
“睡着如何?没睡着又如何?”平淡陡峭的调子,听不出喜怒。
温和下来的唇瓣没有那用心假装着的皮相笑意,也没有那刻薄寡淡的讽刺,现在看起来竟是让萧思尔想到了一个奇特的词语:脆弱。
而此时,那满怀的软玉却僵的跟一截木头桩子似的,杨广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俄然将她扯进怀里,只感觉当时候就想那么做罢了,可这时候叫他这么抱着根木头,他又心头闷着一口气只想两脚将她往地上去踹。
“你僵成如许做甚么?”还是没将她踹下去,他没好气的问。
等回过神时,那小小的内心便是挂满了帧帧奔腾不息的瀑布泪,想哭也哭不出来。
这个小变态,他会脆弱?
“是吗”像是信了,又像是还在问,萧思尔倒是摸不准杨广这两字的真正意味,僵着脖子,愣是点了两下。
“……”萧思尔无言,她想说她是因为惊骇他背后给她捅刀子,可她不敢。
丝丝温热的气味从背后传将过来,萧思尔浑身一僵,此般却还是她长了如此大的年纪,第一次与一个同性如此靠近的,固然那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郎,可现在的他除了年纪尚比她小那么一些外,那身量可比她还高了很多的,且那一身怪力,决然不是她能摆脱的。
萧思尔一米六出头的个子,不算特别的高,但生的均匀,虽说骨骼纤细,但身形还算丰腴又不显肥胖,刚好应了那一个恰到好处。
“既是怕我冷着,那就给本王暖着吧!”杨广手上一动,萧思尔只感觉面前一花,而后噗通一声便是跌到了床榻之上,晕乎之间竟是让杨广掐着腰一把扯进了他的被窝里,被那兜头盖下的被子捂的几乎背过了气儿去。
炽热的呼吸伴着那勾魂摄魄的降落嗓音传进萧思尔的耳朵里,那尾音拖的极长,仿若琴弦上挑逗的余音,颤颤巍巍将民气里勾得噗十足跳了起来,待萧思尔回过神时全部脸上便是忽地烧成了一片,磕磕巴巴,词不达意又语不成调的傻了。
本日她非得取了那镜子归去不成,不然再跟这儿耗着,还不晓得要倒多少霉去,特别赶上杨广这么个脾气不定,心机诡异的主,今后还得朝夕而对,保不定他另有甚么变态的手腕折腾她,以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萧思尔听他这么一说,噔时颤抖了一下,而后吃紧开口道:“我实非变态,晋王殿下莫开打趣!”
他一个小孩子家家,她再老牛吃嫩草也是不会找这么一株吧?何况还是棵浑身有毒的,她又不是活的腻味了。
半夜里萧思尔从地铺上悄声爬了起来,屋内一双红烛照着铺天盖地的红纱幔帐,轻风缓缓,摇摆生姿。萧思尔拖着地上鄙陋谨慎的影子,蹑手蹑脚朝着床榻上阿谁睡得安稳的少年郎靠了畴昔。
哀哀的在心头叹了一口气,萧思尔伸手触上了杨广的眉头,想要替他撵平眉间的那么些不安,却不想还没等她触到他,那手腕便是被人死死的钳住了,骇的她几乎没大呼出来。
但是一想到从古至今,帝王之路看似高高在上,可途中却累砌了不知多少磨难白骨,各种捐躯,他现在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心计,想必也是早就丢弃了此般年纪该有兴趣,欢乐,如此不成谓不是一种不幸,她那笑意便是生生打住了。
“嗤……”杨广调侃的笑声传将出来,萧思尔的脖颈被他喝出的气味扫了两下,麻麻痒痒的让她心头直发慌。缩了缩脖颈正欲往远处躲一躲,却不想身后那人竟是将脑袋凑到了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