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目光落在丰离手腕上的两道青痕,神采更黑了,神情却俄然变得非常痛苦,丰离一看他不对劲,上前一步地问道:“皇上如何了?”
“对不起!”让丰离惊呆的是,康熙竟然跟她报歉,“阿离,朕不是成心的,朕只是怕,朕怕你会分开朕,朕已经落空过你,在那些没有你的日子,只要一想到你,这里就痛得堵塞。阿离,你就当不幸不幸我,分袂开我,阿离,分袂开我!”
丰离听着李正的话,拿不准是真是假,但面对康熙巴望的眼神,算了,按都按了,再多一会儿又有甚么干系呢!倒是余韵扫了一眼李正,有这么算计她家主子的吗?
李正收到康熙赞美的目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可跟李公公分歧,哪能没眼色打搅了离格格靠近皇上啊!李德全转头瞧了李正一眼,他这是被嫌弃了,被嫌弃了!
李正忍着看丰离的打动,低着头给康熙号脉,丰离忍啊忍,除了忍,她能如何办。丰离检验啊,要说她到底是做了甚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好好的日子被扯到这大清朝,每天受气,她招谁惹谁了!
一脑门的黑线,恰好李正摆着那大义凛然的模样,丰离也不能大声地说一声,康熙痛死也不关她事!那,她也只要接着按了。可康熙却抓住了丰离的手,“不必了,朕不痛了,阿离不必按了!”
“离格格,皇上安息……臣辞职了!”李正号脉无恙,便要辞职,丰离神采阴沉,点了点头,李正退下,李德全谨慎地觊了丰离的神采,“离格格,主子给你取些茶水来。”
“你现在不信我没干系,我总会证明给你看,我值得你信我。”
“皇上!”李德全捉着太医急喘喘地跑了返来,一声呼喊,惹得康熙一记不悦的利目,李德全想哭啊。丰离就要退开,没想到李正太医却道:“离格格莫停,皇上便是头痛,瞧离格格的伎俩甚好,无妨为皇上持续按摩,臣给皇上看脉以后,再行下药为皇上止痛!”
“皇上累了,还是好好歇息吧!”丰离直觉不能再听着康熙这般疯言疯语下去,还是让他好好地再睡一觉吧,睡一觉以后,明每天亮了,一准就规复平常了!
真的假的?不管是丰离还是李正都不由从心底问了这么一句,不过,李正还是装着一副好臣子的模样,“皇上刚服了退烧的药,既然离格格为皇上按摩有效,便暂不平用其他药物吧,以免相冲,对皇上龙体有害。只是如此,要辛苦离格格了!”
可见他额头青藤一跳一跳的,这痛,是真痛的。“可带了紫玉膏?”康熙问,李正立即从药箱拿出了一瓶青色的药膏来,康熙拿过翻开,取了少量,悄悄擦在丰离发青的手腕,“紫玉膏去淤化血的服从最好,擦一擦,明日这陈迹便能消了一半。”
康熙很对劲啊,公然不愧是他的御用太医,公然深懂他的心机!
“皇上,臣先辞职了!”瞧康熙给丰离上药那谨慎翼翼的样儿,李正非常乖觉地说辞职,李德全从速跟着,临走也没忘拉了余韵一块儿走,丰离瞧着,只要心头一叹。
伸脱手如何也不肯放下,李德全急啊,“离格格,皇上唤你,你且看在皇上病重胡涂的份上,顺着皇上吧,待皇上病好了,复苏了,自不会如此难堪离格格你!”
她非常不明白,丰离如何会留在乾清宫,不过丰离多年严肃,她并不敢多问。反倒是李德全一听丰离要出去,赶紧拦着,“离格格,你承诺了皇上要陪着皇上的,皇上如果醒来不见了你,主子没法儿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