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洛宸鄙人面的花圃旁设了躺椅和茶座,茶桌上散着一些蜜饯和干果,另有喝剩下来的一罐饮料。这一块处所由着他安排,身边也没有阿谁老管家看着了,他乐得安闲。
“哎,我说真的,住到你家去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去学院里了,回家也能在一起。”他追上来,细心数数,“吃也在一起,就差睡觉不在一起了。”他摊手,有些遗憾,“不过如果房间在你隔壁,我也不是不能忍耐。”
蓝清川环顾四周,也没有多脏。他这里因为是新搬出去的,空空旷旷的,前次来就是,不过现在已经安设了一些平常器具,摆得有些乱,地板上还撒了几本杂志。蓝清川拉开他房间的门,好家伙,这房间里可真是……难以描述。他铺得是玄色的床单被子,床上扔着他的笔电,另有换下来的衣服。窗帘是刚挂上去的,拉开了透气,窗户上的灰尘很夺目地闪现出来。蓝清川叹一口气,指指角落里放着的几个纸箱子,“那是甚么?都上了一层灰了。”
蓝清川一翘唇角,寒洛宸便跳脚了。等排闼出去,他守在门边,在她脸上结健结实抹了一道陈迹。她没想到他来这一出,拍开他的爪子,“老练。”他笑起来,找了纸巾给她擦去了。
蓝清川是个美人,美人就连穿戴简朴的衣裙,睡个小觉也仍然能如许美。她躺在长椅上,脸朝着花枝的一侧。这是一株寒洛宸叫不上名字的树,可这时候他感觉这棵树也分外顺目。她的脸庞垂落的是这棵树翠绿的枝桠,桠上是累累的红宝石一样的果实,像一粒粒相思豆,红得刺眼,可谓万叶丛中一簇红。蓝清川躺在这一片浓绿嫣红中,是这一幅被人用经心机勾画描画出来的画作里的,他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