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辈子了,现在才想明白。
钮祜禄氏听着内心嗤笑一声,这才是个真的蠢货。
周嬷嬷一愣,竟然感觉有几分事理。
一府的人都在正院候着,四爷不去,却留在她这里,不消去想都晓得会刮起甚么风暴。
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她本日让温氏受委曲了?
如许就如许吧,走一步看一步。
“儿子们也好,女儿也好,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可儿子毕竟在面前,女儿是要去人家家里的。福晋那样的性子,你我是看不到底的。我如果太顺服她,我奉告你,我们那才是没好日子了。”
大格格的婚事定在乌拉那拉家,就等因而李氏有一半站在了福晋这一边,这今后温馨在府里怕是不太轻易。
就算是为了面子情,苏培盛去一趟总比不去好。
李氏扶着周嬷嬷的手往回走,走到半路的时候,四下里无人,忍不住的说道:“主子,您又何必跟福晋作对,大格格将来……”
“外头如何了?大朝晨的就闹得慌?”福晋坐起家来,皱眉问道。
福晋这是难堪温馨,连府上的名誉都顾不及了,四爷……只要想想之前还劝着温馨,要信赖福晋保全大局,就感觉脸上烧得慌。
碧雨听了声音掀起帘子快步出去,躬身施礼,“福晋,您醒了,奴婢服侍您换衣。”
“福晋本日做的,我是有些痴顽,但是也看出来了,福晋是要借着八福晋的手给温氏尴尬。我都能看出来,主子爷会不晓得?”
正院里福晋送走了苏培盛,脸上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住了,但是今晚人都在,福晋不能被人看了笑话。
也是啊,李主子的性子夙来傲气,如果在别人部下讨糊口,那还不如杀了她痛快。
年氏还没进府,如果她这几年好好地循分守己,再去行宫的时候,指不定本身有机遇随行,当时候……
福晋是皇上御赐的,除非皇高低旨,不然这辈子她在福晋的位置上安稳到死。
她高傲了一辈子,宁肯站着死,也绝对不会去求福晋,看着他的神采过日子。
她当初如何就跟迷了心智一样,想要去求四爷的心,明晓得上辈子本身想了一辈子,最后也是落了空。
能不能闭上嘴!
大格格到底是主子爷的女儿,他不会真的看着大格格被福晋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如许与她拗着,小打小闹的不循分些,福晋也不敢过分度,大格格将来的余地才更大,我也是没体例了。”
再说了,福晋无子,这就是硬伤,看她现在又是打压又是拉拢李氏,另有甚么不清楚的。
把大格格嫁进了乌拉那拉家,无形中就等因而减轻了福晋的分量,这会让怕是四爷本身都疼了,她就别添乱了。
第二天一早,福晋醒来,就听着外头有动静,闹哄哄的,就开口喊人出去。
只要他减轻了温馨的分量,才气让福晋跟李氏投鼠忌器,获得一个均衡。
这回不但仅是因为温馨受委曲,更多的是四爷对福晋的绝望。
怕甚么!
钮祜禄氏低着头,端着茶盏悄悄地抿着,就听着中间的汪格格悄悄地嘀咕了一句,“温侧福晋的架子还真大。”
四爷没来,这顿饭吃的就有些不上不下,福晋也没多少兴趣,早早的就散了。
这也是她在这里仅剩的最大的期盼了。
李氏想明白了,悄悄松松的睡着了,正院里福晋倒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一早晨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
现在想明白不算太晚吧?
福晋做到这一步,四爷也不筹算持续保护福晋的面子,得让她晓得,他不是无底线的放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