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帝嘲笑道:“他正要脱手撤除瑾瑜,就恰好赶在这个时候中风死了——当真是好巧的事。”
彻帝是个懒得操心的人。宫里的事交给郑贵妃,朝政上的事就丢给司礼监,那里出题目就直接找管事的说话。
钱景拧眉想了半天:“寄父是中风,嘴歪眼斜人事不知,临走时连句整话都说不成,哪还会有甚么话留下……”
镇国公主军功显赫,驸马张芝又死得不明不白,大臣们都感觉朝廷对瑾瑜有所亏欠,没有好好安抚便罢,如何还能再送她去和亲呢?
刚说到这,钱景俄然一怔,又弥补道:“只是,中风之前他跟我提起过,说倘若他遭了不测,定是宫中的暗桩所为。”
“是。”
彻帝有力地摆了摆手:“必定是落到她们手里了。这类事,就应当交给锦衣卫去办……”
枢密院最为风景那几年,钱景还在东宫给世子当大伴;而始终在司礼监掌权的许方,是亲目睹识过她们的手腕的。因而,此次在方才获得瑾瑜行迹时,许便利立即派出三组最夺目无能的弓弩手前去伏击,却不料竟如石沉大海再无覆信。
彻帝俄然问道。
彻帝余怒未消,却也不得不跟他先一起处理面前这个最毒手的费事。
“你记着,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刚巧的事。”
钱景应了一声,仓猝站起家。
钱景答道:“皇后娘娘向来体恤下人。就算是身边熟悉的宫人病了,也会亲身前去看望再赏些银钱,这在之前也是常有的事。”
想到那小我,彻帝的嘴角不觉一抽:那货留在锦衣卫,充其量就算个看门洗地清算善后的;而瑾瑜现在差未几算是枢密院的二号人物——人家派出上等马出战,你就派一驴?
彻帝一时竟有些欣然:“他走前可留下甚么话没有?”
现在,如果许方暗害瑾瑜的动静再漏出去,局面熟怕只能变得更糟糕。
固然容颜老去,但她仍然保持着当年嫁入东宫时的温婉谦恭、文雅端庄——恰是统统民气目中‘皇后’的模样。
钱景听了结当真地点头道:“老奴确切安排锦衣卫去办了。”
此时雨势渐收,氛围中尽是暮秋的寒凉之意。
彻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朕有话要问你。”
彻帝嘲笑道,随后站起家:“走吧,随朕去皇后那边坐坐。”
钱景没想到他俄然问起这个,愣了愣方才答道:“回主子的话,昨儿个都已经发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