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不得不定时更新查抄,而淘汰下来的火药也是个费事:都是伤害品,随便丢弃必定不可,集合烧毁就有很大的烟和声音,会惹人思疑。
红姨戴着副金丝西洋眼镜,手里打着算盘,边听边忙着本身的事——如何看都像个财大气粗的富婆。
更首要的是:红姨手上同时把握着研发和制造,使她不但能赚到钱,另有订价权,没有任何一个同业能抢她的买卖。并且,每年推出的新品都供不该求,不但年年涨价,买家之间乃至还需求相互竞价,出价最高者得。
“是个别例。”红姨点点头,又道:“那如果他们几次来骚扰呢?‘狼来了’喊多了,可就不灵了。”
这时,郑宴离俄然插言道:“那处军器库里存放的是神机营的火器。如果被盗或者被炸的话,结果能够会很严峻。”
“但是现在,行不通。”她淡淡道:“并且,我也不建议你插手。”
红姨一笑:“是同业,也不满是。”
一片沉默,面面相觑。
但牢骚归牢骚,总不能等不到上面唆使就开天窗,处理计划总还是得有:“我筹算派人去军器库蹲守。如果他们敢有甚么行动的话,就立即向保卫示警!顺天府城防营随便甚么衙门都好,总之不能让他们得逞。”
瑾瑜点头,等着听下文。
分歧质料燃烧会有分歧的色彩和亮度,雷管和引信的是非决定了起爆的时候,而添补的药量和配比能够节制升空后的爆炸形状和花腔——从道理上讲,这跟设想定时爆破并没甚么分歧。再通过窜改分歧物料的配比,红姨首批研发的十种大型礼花在都城一炮而红。
平时如有商家开业、办喜宴的时候会点上一挂,需求量老是有限。因为没甚么技术含量,城外做这行的很多,利润被压得很低,也就只要到了年节上才气赚点钱——但是还要交很重的税,再刨除工野生资和物料,就也赚不到甚么了。
瑾瑜被问得一愣,内心有些不满:我要晓得还问你?
“看出点甚么花样了没?”红姨问道。
红姨带着瑾瑜从东风楼出来,帕子里包着鼓囊囊的金瓜子,那么大一包,托在手里沉甸甸的。
‘回禄夫人’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那两家厂子原是她囤积火药以备将来长平公主起事用的,但这一闲置就是八年,总这么放着也不可——就库房办理得再好,火药也不免受潮见效,品格难以包管。
“你还说不会?”瑾瑜笑道:“做买卖比你还牛的,我真没见过几个!”
世人一片震惊:火器?冬至那日京中会很热烈,而阿谁位置离阛阓不远——如果爆炸的话,必然会有很多死伤。
“咳,都是同业赏饭吃罢了。”
温馨的氛围中,只要她拨弄算盘时收回的清脆声响。
“我此人是最不会做买卖的,也不晓得跟人还价还价。”红姨笑得浑厚:“但是货一共就那么多,她们三家要分,谁多谁少的不免会起争论,抬价又伤豪情——”
瑾瑜感觉她必定有主张!因而厚着脸皮笑笑:“那您教教我呗?”
红姨手上的买卖不止拾花坊,最挣钱的除了炒房收租,还要数城外南郊的两家烟花工厂。
只是,炮仗买卖也不好做。
瑾瑜忍不住说道:“后天就是冬至了。就算我们传信归去叨教,恐怕还没比及唆使下来,对方就已经开端行动了。”
“上报是必定的,如何行动?”
郑宴离有些难堪地抠抠下巴:如果枢密院统统运转普通,就凭她们的行动力,到时必定会有一张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但题目就是……
拾花坊四周这几家的老板都是多年的老了解,公开相互抬价就显得很丢脸;但货源有限,为了抢彩头又不得不抬价——